而云九倾人虽然在外面躺着,神识却早已经钻到了空间里。
她的单兵战略系统有全套的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体能恢复舱,虽然不能全身进去,效果会大打折扣,但比干躺在那硌的人骨头疼的板床上休息已经好太多了。
吩咐老板盯着外面,云九倾睡的昏天黑地,梦里都在拿着金针扎啊扎,愣是给自己扎醒了。
恍惚间睁开眼,四肢像是被拆下来后按在了板床上。
“走了走了!”
官差们熟悉的喊声响起,云九倾脑子还没醒过来,嘴先醒了,“什么情况,雨停了?”
“是啊师父,雨停了,出太阳了。”
廉清漪乖乖凑上前,“官差们说这几日耽搁的行程太多,要早早出发的。”
话音落下,廉清漪已经拿着云九倾的鞋子在往云九倾脚上套了,给云九倾吓的够呛,“别别别,我自己来。”
云九倾有入乡随俗的概念,所以她目睹犯人们被官差欺负,自己的处境也不好,从来没想过要用后世的思维去改变他们的行动。
因为她知道,数千年的历史过程不是她一个人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可让她自己跟个地主婆似的把人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践踏,她也是做不到的。
三两下穿好鞋子出门,就看到玄烈和玄清堵在门口,谢辞渊的担架亦摆在门口,跟三尊门神似的堵在那里。
王靖康和他麾下的官差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二字能够形容得了。
云九倾站在门槛上一脸茫然,“不是说要出发了吗,你怎么在这儿做什么?”
此言一出,王靖康和那几个官差的脸色更难看了。
玄烈理直气壮,“王妃昨日不是说您要休息,天塌下来也不许打扰您吗,现在天还没塌下来呢!”
云九倾登时忍俊不禁,“辛苦你们了,现在可以走了。”
玄清立刻送了一个碗过来,“王妃,这是属下亲自煮的参茶,您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先喝了,补充一下体力。”
云九倾接过参茶,稍稍嗅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而后将碗递给玄清,“送王爷上车。”
玄烈和玄羽立刻将谢辞渊抬起来直奔门外的板车,两个官差却拿着枷锁和绳子走了过来。
冲着一旁等候的廉清漪恶狠狠道:“给老子过来,让你舒服了两天,你还真忘了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那笨重的木枷脏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绳索亦是脏乎乎的,像是从泥坑里捞起来的。
两个官差一人拿着一个东西往廉清漪身上套,后者逆来顺受的伸出手,哪怕被木枷磕碰到也不反抗,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要云九倾帮她的意思。
云九倾蹙着眉头看王靖康,“王捕头,下雨天,腰膝疼痛不好受吧?”
一大早就阴沉着脸的王靖康愕然不已,“你怎么知道我一下雨就会腰腿疼痛?”
“王捕头忘了,我是大夫啊!”
云九倾很不谦虚的提醒他,“连林将军那种复杂的情况我都能轻松拿捏,就你这点儿毛病我还能看不出来?”
王靖康下意识的活动了下腿脚,一副心领神会的姿态,“你又想做什么?”
“我要她。”
云九倾一点儿都不客气的指着廉清漪,“我也不为难你,她到北荒以后怎么样我不管,这一路让她跟着我。
作为交换条件,你的腿,我帮你治,保证药到病除,哪怕你七老八十了,也不会为腿脚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