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惊讶得顿住了脚步,“你怎么会来?”
来人骄矜的睨着韩卓,“怎么,王爷命我给林将军送东西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韩卓对杨大夫说了句,“你自己好生待着,但凡你还有一丝良心就不要想着擅自离开,起码你要给将军一个解释。”
话说完,他转身进屋,直直站在了林湛榻前。
云九倾狐疑道:“这就安排好了?”
韩卓摇头,不等云九倾再问,郑则就已经进了门,他穿着一身箭袖教龄长跑,腰间是军中将士常穿的腰封,身形极其挺拔,腰间还挂着一柄长剑,和驿站简陋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尤其是那双永远像是在睥睨天下的眼神令人格外的不适。
云九倾手上正摆弄着银针,看到来人如此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外面的人和韩卓都没拦着,便直接问韩卓,“这谁?”
后者不咸不淡地开口,“郑则,说是王爷派他来给将军送东西的。”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他是郑铎的哥哥。”
云九倾那小表情立刻就收起来了。
不出意外的话,郑铎应该已经死在回楚京的路上了,这会儿他的哥哥冒出来,直觉告诉她这对她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她才问完,郑则打量物品似的眼神就锁定了她,“你就是宴王妃?
这些东西都是你让林湛管王爷要的吧?
区区一户部侍郎之女也敢冒充神医,吹牛说会解两面针,你知不知道欺骗我家王爷的下场是什么?”
云九倾听着那字正腔圆的质问,持针的手都僵在了搬空中,愣了一下,转身一针扎在林湛身上,“你们长平王府,走这个调调的?”
蜷缩了半天的林湛挨了一针,起码上半身都舒爽了。
听到云九倾的话,他诡异的理解了对方的言外之意,难得的有些尴尬,“你才见过长平王府的几个人,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
说完才看向郑则,“本将军这一路多亏了宴王妃的照顾,你口下留德吧,回了楚京你怎么样都无所谓,别耽误我活命。
不是说王爷让你送东西吗,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看出来林湛和郑则的交情也不咋地,云九倾就放心了。
竖起一只耳朵边偷听边给林湛施针,只是施针的速度比以往慢了许多。
郑则也是一点都不客气,“东西我自然会给你,但你要的那些东西可不好找,王爷也是费了好大的人情才从宫里弄出来的。
你得告诉王爷,你是怎么知道中原会有水害的?”
林湛闻言面上一喜,听郑则这话,他想要的药材拿到了。
随即却又愕然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中原真的发生水患了?”
他的话是问郑则的,眼神却不自由自在的看向了云九倾。
郑则了然,“看来,又是宴王妃的功劳啊!
能解百面针、还能预测水患,发掘栖霞观地宫,宴王妃还真是令人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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