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的院落中,云九倾一行人傻呆呆的席地而坐。
看着一坐下去半个屁股都没了影儿的黄土地,云九倾忍不住吐槽,“这就是传说中的圣府,圣到哪儿了?”
还以为会被带到某个官府衙门呢,出不了城好歹能又搜刮一个衙门的仓库填充空间,结果说半天给他们带到了淮阳侯府后院儿。
让老板费力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简直浪费她感情。
以为对方给她憋了个大招,没想到却是拉了坨大的,云九倾都无语了。
“栖霞观地宫被发现,淮阳侯估计是怕事情走漏风声,仓促起事的,自然也就来不及重定番号。
可既然已经谋逆了,再以淮阳侯称之就是在提醒他是新帝的臣子,他现在所作所为都是在大逆不道之举。
圣府这个名字,就是他们欲盖弥彰的幌子而已。”
玄烈清醒的剖析着当下的形势,说完却是话锋一转,“不过淮阳侯府有这种地方,说明他想谋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王妃,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坐,就在这儿坐以待毙吗?”
这一路走来,玄烈无数次想反抗都被云九倾按下去了。
看到周围三丈高的墙头和周围全副武装,严格把守的守卫们,玄烈也有些紧张了。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区区淮阳侯府他还没放在眼里。
可若是淮阳侯真的打上谢辞渊的主意,那云九倾就不安全了。
而且他们也没来得及给谢辞渊递个消息,万一淮阳侯直接重兵包围驿站,拿云九倾去跟新帝或者其他人做交易,那他们是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就能是坐以待毙呢?
难道就不能是静观其变吗?”
云九倾也是不讲究,那地上的土都被晒的烫屁股了她也坐得下去。
身后宁家二房众人还在逼逼赖赖,她就跟没听到似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盯着淮阳侯府至高之处的那座塔楼。
想了想,还是问玄烈,“那座塔楼,应该是这晋城中的最高的地方了吧?”
离了处境越往西北,地势就越是开阔。
离了栖霞观以后云九倾几乎就没看到过起伏的山峦了。
说起来,晋城实在不是个似的打仗的地方,可云九倾有预感,这一战,他们在这里恐怕会有一场恶战。
“是的王妃,那本是晋城的瞭望台,后来有一位知府嫌城中央建一个黑洞洞的瞭望台难看,才改为了观月台。
不过这座观月台一直是晋城最高的存在,几十年未有变故。”
云九倾情绪复杂的收回眼神,“出了晋城,往后的流放之徒基本就不经过有人的地方了吧?”
大楚也不过是一个建立不足五十年的政权,许多城池坐落的并不整齐,而楚京又不完全在大楚中央。
从晋城再往西北,每一座城池都大得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
城池数目不多,每一座城池的面积却格外的大,这也就导致接下来的路途中近两千里的路程,却只有不到留个驿站。
而每一个驿站也都是又偏又破,有跟没有几乎没什么区别的那种。
玄烈不明白云九倾东拉西扯的到底想问什么,却还是配合道:“王妃说的没错,离了晋城驿站,剩下的旅途中就没有像样的驿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