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都护府是谢辞渊打下北荒后朝廷在北荒设立的第一个正式的官府衙门。
在那个时间进入北荒,成为北荒第一批官府班子成员的人无一不是靠着先皇和谢辞渊的信任成为北荒父母官之一的。
按理说,他们就算没有什么崇高的职业理想,哪怕是为了报答先皇和谢辞渊的知遇之恩也不应该与谢辞渊为敌。
可事实恰恰与大部分人以为的相反,在谢辞渊重伤,先皇驾崩以后北荒的官员们迅速投靠了新帝。
甚至谢辞渊一度以为会成为他治理北荒之臂膀的楼庆阳也毫无预兆地成了新帝的爪牙。
带着朝廷的鹰犬四处搜捕镇魂军残部,逼得没能来得及撤离备荒的将士们只能躲到山里。
就连谢辞渊被流放,也少不了楼庆阳的出卖。
离相卿身为谢辞渊的心腹,当然知道谢辞渊在这当中受的委屈,好不容易等到谢辞渊说不用忍了,那自然是要大干特干,为谢辞渊报仇泄愤了。
云九倾裹着离相卿的大氅靠在山上眯眼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日出啧了一生,“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还能在这种地方看一次日出。
日出东方,一切都是新的开始,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抵达北荒后就能顺风顺水,一路顺到底了?”
“原来日出还有这个寓意,是挺好的。”
谢辞渊一副学到了的表情,顺势将水囊和干粮递给云九倾,“趁着他们还没来,喝两口暖暖身子。
这是北荒百姓常吃的风干的牛肉干,你可能吃不太惯,可以先试一下……”
水囊和装着干粮的包裹全都摆在云九倾面前,明明那么简单,却已经是谢辞渊目前拿出来的全部了。
云九倾也是不客气,拿起水囊猛灌了一口,小脸儿登时皱成了包子。
谢辞渊忙将水囊接过来,“正要跟你说呢,这是北荒百姓自己酿的马奶酒,烈的很,没喝过的人得慢慢适应,如此猛灌,不出三口就得醉了!”
“醉?”
云九倾两眼直勾勾盯着他,“你在逗我吗?
九爷的大号可不是白叫的好不好?
这个世界上能让九爷醉的人还没出生呢!”
她说着像是在证明自己所言似的劈手夺过谢辞渊手里的水囊仰头猛灌了几下,扭脸瞪着谢辞渊,“不是说三口就醉,你看我醉了吗?”
谢辞渊吓了一跳,却不敢再说她会醉,只是哄声道:“倾倾好生厉害,喝了这么多马奶酒还能保持清醒,这么多年我就见过你一个。
不过空腹喝这么多烈酒对身体不好,我们吃点干粮好不好?”
说话间一只手拿着干粮,一只手拿着云九倾手里的水囊企图将水囊换过来。
云九倾没接干粮,脑袋缓缓转过来,“完蛋,谢辞渊,我好像真的醉了。
万一我醉死过去了,他们出来了可怎生是好?”
谢辞渊了解马奶酒的烈性少有人能抗拒,却不知晓云九倾的酒量如何,只能从她的表情中判断是否有异。
方才担心云九倾会喝多才出言劝阻,这会儿听到云九倾如此冷静地说自己醉了,谢辞渊反而搞不清楚她究竟是喝醉了还是没醉。
本就始终落在云九倾身上的眼神更加认真的盯着云九倾,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变化。
但很快,他就发现云九倾是真的醉了。
因为云九倾迷瞪着一双眼睛掐住了他的脸颊,将他的脸颊肉当橡皮泥往两边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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