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成亲,就把全部家当给他,万一他要是负心汉,她付出的一切不就打水漂了。
沈青云把盒子放在腿上,这里面的钱财他不会动分毫,造大炮这点银钱丢进去都不会听到水花声。
“大人,回府吗?”
“去虞衡清吏司。”
沈青云去查看了窑冶房,这里可以说是大周设备最齐全的窑子了,要烧制玻璃器皿,非这里莫属。
沈青云把冶炼的师傅们召集在一起,“这是琉璃,我以前在百跃的时候,遇到个外邦人,当时他跟我说了一些烧制琉璃的事,我把过程说给你们,但具体的还要你们反复试验琢磨。”
匠人们一听,“琉璃可是稀罕物,靠烧出来的?”
沈青云笑着道:“在我眼里,瓷器可比金贵多了,那些外邦人看了咱们大周的瓷器,一个个眼冒金光,抢着要咱们的东西。”
这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一连几天,沈青云都在跟他们说烧制琉璃的事,一套流程确定下来,才把这里交给
唐秉忧心忡忡,“大人,就算是琉璃烧制出来了,到出库,售卖,再银两回到工部,期间各种手续就不说了,光是时间耗费,来来回回,起码得一个月,造大炮那里还要等这么久,陛下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怪罪你?”
沈青云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道:“琉璃是长久的进项买卖,要想来钱快,非赌坊莫属。”
唐秉一惊,“大人三思,这不是正路,赌靠的是运气,就算我们把全部余钱拿出来去赌,万一输了,朝廷的颜面何在,光是弹劾就能把咱们压死。”
沈青云笑了,“我们不赌,我们当庄家。”
“这就更不行了,京城的各大赌坊都固定了,他们背后都有靠山,大人你要是也横插一脚,他们肯定跳出来搞破坏。”
唐秉说得有道理,不过他还是没明白沈青云的想法。
沈青云没给他做过多的解释,出了虞衡清吏司,带上疤子去了京城最大的赌坊。
据他所知,这赌坊以前是宁王的产业,宁王如今生死不明,这背后东家换了人。
沈青云进了赌场之后,随便找了一桌,推开庄家。
疤子心领神会,把长枪往前一亮,凶神恶煞道:“把你们的东家叫出来。”
赌场里有不少打手,看到这副场景,全都抽出了武器。
疤子咧嘴一笑,“正好爷爷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拿你们练练手,可不要太快倒下,不然就没意思了。”
打手们见他态度如此嚣张,当下一窝蜂地冲了上去,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也不打听打听,这赌坊背后是谁!
大街上的百姓,看到赌坊里的人跑了出来,有人大喊,有人尖叫,最多的人还是叫道:“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一盏茶的功夫,一群打手趴在地上,随后支援的打手也赶到了,同行的还有这间赌坊的东家马三。
马三看清楚沈青云的脸后,大喊一声:“住手。”
那群凶神恶煞的打手正要扑上前去,听到这话,止住了动作。
马三讥讽开口:“我当是谁敢在赌坊里大闹,原来是沈大人啊,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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