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此言差矣,岂不闻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府衙的事务,我虽然有些好奇,又怎敢越俎代庖?”
李恪轻笑一声:“不过一桩私通案而已,倒没什么值得好奇之处。”
“哦?”长孙无忌回头看看越围越多的群臣,笑道:“私通罪判徙刑,双家俱未成亲者一年半,否则三年,这有何难断之处?”
“难断之处么,倒不在于成不成亲,而是”李恪停顿了一下,轻叹了口气:“还是不说的好。”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说出来,我们听听有何难断之处,也好帮你出出主意。”
长孙无忌想不出来一个私通罪,能有什么难断的地方,他更加坚定的相信,这就是李泰和李恪合伙编出来的整治他的理由。
给律法做个注释,说起来好像挺容易的,律法就是长孙无忌根据隋朝的律法写的,这个事交给他再恰当不过了。
事实上这个事的难度非常的大,律法是一套书,不是一本书,从头到尾看一遍就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做完的,你还要一条一款给写上注释,没个三五年这个活干不完。
人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自己要是一头扎进书堆里三到五年,就等于退出政坛三五年,等到他书写完,这朝廷的政局说不定洗过几次牌了。
长孙无忌觉得这就是李泰想要剥夺他手中权力,故意让李恪来这么一出,尽管这个理由听起来有点荒诞,但是理由这东西就是个引子,能引出律法需要注释这么个话题就可以了。
别说私通罪,就是故意杀人罪,人家也照样可以说不会判,瞪俩眼睛就不会了,你有啥办法?
要不要给律法写这个注释,看的就是谁的嘴大,而不是谁能说出理来,长孙无忌必须要在气焰上压住李恪。
无论是当面对皇子的冷嘲热讽,还是寸步不让的紧逼,都不是简单的对李恪这个人看不顺眼,而是他必须推掉太子发下来的这个任务,他不想这么早就退出政治舞台。
李恪没他想的这么多,李恪就想好好的把这桩奇葩案子,当着他的面说给大家听。
“既是长孙司徒如此说,那我就说了啊。”
李恪面带微笑的清了一下嗓子,他刚要说话,李泰抢先张了嘴:“舅父,我听说如意回府了,她还好吧?”
长孙无忌知道李泰是故意打岔,打岔还挑个最扎心的话题,尽管一提如意这俩字,心里恶心的直反胃,脸上依然是笑呵呵的如沐春风。
“如意很好,尤其这次祈福回来,人变得越发的贤淑了。”长孙无忌说的也算是实话,如意这次回来果然像大变活人一样,一点也不作了。
不过他话说的再真,也没人信了,如意实在是太有名。
长孙无忌可不能让话题就这么被扯歪了,他急忙又看着李恪说道:“吴王的话还没说完呢,我这儿洗耳恭听。”
“三皇兄,你抽空把卷宗送到长孙府上就是,何必在这儿罗嗦?”李泰就明着打岔,甚至上手去拉李恪:“我正好有事找你,跟我去东宫吧。”
李恪假装很为难的样子,看看长孙无忌又看看李泰,这时李治喊了声:“二哥”,忽然一翻白眼,身子软软的向地面倒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