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的,只要我愿意过那种,吃的每一口饭都是靠别人的恩赐,穿的每一件衣裳都是仰仗祖上的福荫,就完全可以一辈子,在富贵荣华的美梦里混吃等死,不用努力的吗?”
难得李治有个好记性,把李泰的话原封不动地搬了出来,李泰都不记得这是自己什么时候对他说过的话了。
李泰沉默不语,他知道李治说的不是真心话。
他能把二哥的话记得这么清楚,就是一直把二哥的话刻在了心上,一直认可二哥的话,一直信奉二哥的话,不可能从心底里把二哥的意思给反过来,他突然之间变化这么大,肯定是有问题。
李治看二哥不说话,估计二哥是被自己给气坏了,他也不认错也不服软,还故意挑衅似的一梗脖子:“都是你说的,难道你是骗我的吗?”
李泰真没生气,他就淡淡地看着李治,微微地一笑:“我也没说不让你花天酒地,那你也说了不能不务正业,你做到了吗?”
连朝都不上,听政都不听,李泰不信他还有什么理由狡辩,这能叫没有不务正业吗?
李治早有准备,他骄傲地挺了挺身子,献宝似的笑道:“我务正业了,早起我听到好多鸟在叫,叫声非常动听,我沉醉其中,久久不能回神,忽然心有所感,我便谱了一首曲子。”
弹琴弄曲算是李泰的短板,琴他弹的属实是不怎么样,但是听他倒还算得上是个行家,毕竟皇家一年到头的大型宴会很多,磨耳朵也磨出点水平来了。
李治说还不过瘾,让人把琴拿过来,当面开始演奏,他自小琴就弹得好,轻拨慢挑之间,乐音像水一样的流淌开来。
李泰微垂着眼帘静静地欣赏,坐在李泰身边的房遗月则有些坐不住了,若不是顾忌到自己太子妃的身份必须要端庄些,她真想起身去跳一跳这支曲子。
李泰听得出他创作的曲子的确是不错,便向身边的房遗月说道:“雉奴果有灵性,此曲尚可。”
“什么尚可?”房遗月是懂音律的,她更正了一下李泰的评价,说道:“此曲妙极。”
“我刚做的曲子,还没有命名。”李治看着房遗月说道:“二嫂,给这曲子赐个名吧。”
房遗月略一思索,说道:“既是听晨鸟所作,不如就叫春莺啭,如何?”
“多谢二嫂。”李治冲着房遗月抱了抱拳,又对李泰说道:“我准备让教坊司练熟此曲,等阿爷回来在庆功宴上的演奏。”
“难为你还记得阿爷,我以为你忘了呢。”李泰白了他一眼后说道:“阿爷那边仗打得很顺,我特意来给你送战报的。”
“我怎么能忘了阿爷呢?”李治摸摸琴弦,呢喃道:“若不是为了等阿爷,我早就走了。”
李泰眉头一皱,问道:“你去哪儿?”
“当然是去封地啊,难道一辈子在长安么?”李治轻轻地叹了口气:“阿爷一回来,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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