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方隐年得到云国公回云州的消息后,立马从酒厂赶回家。
“小弟,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方大哥刚打开门,就见方隐年跟一阵旋风似的,跑进他自己的屋子。
方大娘好不容易休沐一天,正想睡个懒觉,就听见大郎的声音。
真是稀奇了,自家的小儿子就跟卖给酒厂似的,一般不回家,回家必定有大事。
方大娘推开床头的窗户,高声道:“臭小子人呢?也不来给我问问安!”
方隐年一门心思翻找东西,压根就没听见家人在说什么。
方大娘披上外套,穿上鞋子,就要去敲门。
自己必须要给这个不着家的臭小子一次深刻的教训,别以为有云国公惯着他,他就能上天!
“娘,给小弟一点私人空间吧。”上早市买菜的方二郎,看见这一幕,连忙拉住方大娘。
方二郎冲着方大娘挤眉弄眼,凑到方大娘耳边,轻声道:“娘,云国公回来了!”
什么?云国公回来了?
方大娘先是一愣,随即喜意漫上心头,一张脸笑成菊花:“总算是回来了!云国公一切可安好?哎呀,出门在外,定是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的。”
方大娘急匆匆就要往厨房去:“大郎,快!我前阵子才做好的桂花酿,你快翻一坛子出来,咱们送给云国公!”
“诶!”方大郎笑意盈盈,“阿娘,光一坛子够吗?咱们要不要再准备点什么?要不去问问小弟?”
方二郎急忙拦住二人:“可别打扰小弟了!听闻有几十名贵公子跟随云国公一同回来,他们个个玉树兰芝,如圭如璋,好看的紧!”
方大娘和方大郎捂住嘴,眼里满是错愕。
糟糕!
方隐年的长相只能算得上清秀,家势普普通通,如何比得过高门大户的贵公子?
方大娘担忧地瞥一眼紧闭的房门,儿子该不会是在偷偷哭泣吧?
“吱呀!”
房门突然被打开,方隐年怀里抱着什么,低着头,就要往外走。
方大娘赶紧叫住他:“上哪儿去?”
方隐年的一颗心早就飞到了抚冥镇:“去找大人。”
方大娘连忙推了自己身旁的大儿子二儿子一把:“让你的两个哥哥们陪你去。”
那可是几十个贵公子!
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让三个儿子一起上,总好过单打独斗。
方隐年不知道,阿娘内心竟然想了这么多。
他想到自己怀里的东西太过重要,加上云州的外地人日益增多,万一夹杂着家南面的探子,要抢夺这个东西,自己一个人确实很难护住!
“行!”
从怀朔镇到扶冥镇是有通勤车的,一天往返三趟,每个人只需二十五文。
通勤车有十六个轮子,用六匹马拉,一次可坐三四十人。
方隐年三兄弟一顿小跑,终于赶上第一班车,恰好还剩三个座位。
没跑过三兄弟,又着急去抚冥镇的人,就只好上城门附近找拉客的三轮车。
三轮车的价格要稍微贵一些,速度也慢些,但不用跟别人挤,会更舒适。
通勤车上坐着的一小部分是刚结束休沐,回抚冥镇干活的,一部分是探亲的,还有一部分是去旅游的。
“听说云国公回来了,真的假的?”
“真的!昨晚抚冥镇热闹了一晚上,听说,今天还会在抚冥镇赏盒子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