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甫尴尬一笑:“云国公还挺会做梦的哈。”
每次皇权更替,都伴随着鲜血和死亡。
就算孔夫子在世,也不敢说光凭一张嘴,就能让天下一统的大话。
苏玄明不置可否道:“阿娘既然是如此想,那我们总要试一试。现在是势均力敌,当然不可能和谈。如果一方的实力足以碾压另一方,不就多了几分可能性吗?”
介甫懂了,云国公他们是想以琉璃为武器,戳在大周的动脉上,吸食大周的血液,壮大自身。
削弱对手,壮大己身。
介甫对此并不看好,一是因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周真的挺富,二是以官家的脾气,投谁都不可能投云国公。
话说到这个程度,已经没有其他好说的了。
介甫拍拍袖子,同苏玄明告辞:“我们明日就出发,后会有期。”
“一路顺风!”
……
京都,勤政殿。
年轻皇帝手上拿着一只透明的琉璃笔。
笔头尖尖的,吸上墨之后就能在纸上书写。
没有毛笔好用,胜在新奇。
这是乐乡郡王献上来的,和笔配套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玻璃瓶,纹路精致。
这么一套,若放到市面上,肯定会有不少贵族购买。
“乐乡郡王送给太后的芙蓉香粉盒,太后可喜欢?”
内侍弯腰:“甚是喜爱。”
“送给皇后和贵妃的香水呢?”
“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都叩谢隆恩。”
年轻皇帝放下笔,勾勾唇角,当然会喜欢。香水瓶子都换成琉璃的了,做工格外精致,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
皇城司递上来两封书信。
一封来自高丽,对方的态度还不错,但没有明说会不会配合自己行动。
另一方来自西夏姜汤文,而让人气恼。姜汤文在信里哭穷,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希望大周这边多提供点支持。
年轻人皇帝把书信点燃,跳动的火焰在他脸上覆上一层阴影。
等到书信彻底烧成灰后,年轻皇帝这才回后宫。
“官家!”佟贵妃正在偷偷教自己的儿子《论语》,却见皇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心脏险些跳出胸腔。
“拜见父皇。”大皇子拘谨地行礼问好。
年轻皇帝不悦,看到大皇子这副模样,就想起自己年少时在顾南夕面前也是如此。
佟贵妃强笑着拉出年轻皇帝,趁人不注意,朝大皇子的乳娘使眼色。
乳娘连忙带着大皇子离开主殿。
“官家,妾……”佟贵妃脸色惨白,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攥着。
还没等她想出什么借口,整个人就被年轻皇帝一把甩在床上。
屋子里的宫婢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低着脑袋,弓着腰,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啊!”佟贵妃双手被绑住,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年轻皇帝居高临下地欣赏她扭曲的表情,用力挥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