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落也奇怪,若邓知县早有怀疑,为何不与宋平等人说?
这枚铜镜究竟是何时被邓知县发现?
若在失火后不久,便该当做可疑之物归入案中查实。可邓知县是在案发半个多月后找到药圃的人询问,是他在那时才发现了铜镜?所以若非当时查看疏忽,便是有人之后又在此处丢下了这枚铜镜?因此邓知县才小心谨慎,没有轻易与人下定论?
“为什么不想告诉我们?是不是他早已知道真相,可当时案子已经判下来,他瞒下此事,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查错了,判错了?他怎能为了自己的颜面就不顾我们的公道!”
宋平娘子陡然生怒。
“若邓知县不顾公道,就不会来找你们询问,更不会与伍文轩一同被人害死!”姜落落抬声压住了宋平娘子的质问。
“你……你说什么?伍文轩也是被人害死?不是他自己寻死么?”
宋平娘子被姜落落的话震住。
“一枚铜镜种种可能,并不能确认一定便与你家失火有关,邓知县暂时不言,也定有他的思量。”姜落落又道。
邓知县的身上实在有不少谜团,不能以平常心去猜想。
当得知伍文轩求卦原非本意,姜落落知道不论邓知县为人究竟如何,他的死必然是一个阴谋。
若只是一个普通火案的物证,邓知县又何必辛苦费力把铜镜藏在那么难以发现的地方?
宋平小心询问,“姜姑娘,你说伍文轩他……”
“其他的与你们无关,你们暂时不需知晓,待所有真相大白,便都会清楚。”姜落落道。
话要适可而止,能够点到对方就够了。
“明白。”宋平点头。
如今邓知县声名狼藉,伍文轩成了守护龙王的使者,不惜殉身。他家这小小三口人,哪敢在众人当中发出不一样的声音?
“既然你们原本不知,就继续当我从未问过什么。这也是为你们好。打扰了,告辞!”
姜落落准备离开。
“等等!”
一直默不作声地躲在宋平夫妇身后的张焕突然冲上前。
姜落落回身,看向这个少年。
“二郎!”
宋平娘子不知自家弟弟又怎么了。
这位据说在凶肆长大的姑娘看着只比他家二郎大个一两岁,可二郎在她眼中就像个孩子,这位姑娘却已能代官府独自办事。
“如果我告诉你邓知县是从哪里捡到的那枚铜镜,你能继续去查出个结果,究竟是否另有人使坏,给出一个准话吗?”张焕问。
“你知道?”
不仅姜落落惊讶,宋平夫妇也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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