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平解释,“有人帮一个叫阿福的祖母告状,说你拐骗她孙子阿福的生辰八字害人。还有个叫伍明的妹妹,也说你找她套话,不知想如何害她兄长。张主簿好不容易打发走他们,让我来找你说一声,没事不要到处乱跑,你都遭了众怒,小心自己要紧!”
“这是什么话!我家落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全天下的骗子都死光,也轮不到我家落落!”罗明月气得叉腰。
姜平赶紧劝慰,“婶娘息怒。他们都是不讲理的人,不值得与他们动气。”
“我知道。他们不就是觉得伍文轩不该死,反倒被落落给逼死了么?落落说明真相,指出真凶有什么错?那些人别被我当面碰上,碰到一个,耳刮子扇一个!”罗明月说着,假做挥手。
“娘,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您打他们,我还心疼您手痛。反正他们说几句闲话,大不了骂几句,我又没伤了毫毛。”
姜落落抓住罗明月的手,搀扶着她坐下,“正好姜平大哥来了,我问他几句话。姜平大哥,请坐。”
姜平看看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蓑衣,“不坐了。有什么话你问,我站站就走。”
姜落落便问,“姜平大哥,你可知之前邓知县曾带人去才溪乡打听一面小铜镜上的生辰?”
伍桃儿说有衙门的人去打听,说明邓知县当初是带了人的,但肯定不是罗星河,否则他见到那铜镜时就说了。
估计又是当做一个不起眼的事去做,才没有被罗星河留意。
但也正因此,那枚辟邪镜在邓知县手中其实原本并非秘密。
“铜镜上的生辰?”姜平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听说邓知县去才溪乡的路上捡到个什么辟邪镜,顺便询问失主。那次随邓知县去才溪的是姚冬他们几个,背地里嫌邓知县管的事多,恰巧被我听到。”
“姚冬?他好像就是才溪乡的人,好像有些日子没见他去衙门?”
“嗯,他家在才溪,所以邓知县每次过那边去都带着他。今年二月底的时候,轮到他值休,跑去紫金山打猎,误入陷阱伤了腿,在家养着呢。”姜平心思一动,不免好奇,“落落姑娘,你怎么突然问起此事?你去才溪乡与这事有关?”
“不是,是打探其他事情,正好听说了这个,见你来,就顺便问问。”姜落落道,“你回县衙与张主簿说,阿福与伍明有好些日子不见了。阿福身子不好,被惯的不爱干活,养的细皮嫩肉的。”
至于邋遢,有人帮着清洗也就干净了。
“这俩人怎么了?”姜平不解。
姜落落笑笑,“张主簿听了能明白。他不让我乱说的,我也不好与你说清楚。”
官府只是不查于贵的死,另外两人有了线索,也能置之不理?
别说还正巧有人为了这二人出头跑到县衙来,也不枉她挨了一顿骂。
“哦。”姜平不再多问。
“姚冬二月底受伤,也就是差不多快三个月前的事,他的伤还没养好?”姜落落顺口聊起来。
“估计是他家人不想让他回衙门当差吧。听说他家有钟寮场的门路,他爹想帮他在钟寮场谋个差事,不似在衙门东奔西跑。”
“是啊,衙门差事是辛苦。”姜落落点头,“对了,我记得好像也是二月底?听说有贼潜入县衙后厅行窃,邓知县调所有当值衙差内外搜寻,连影子都没找到。”
“是有这回事,好在邓知县也没丢失什么。”姜平道,“不过,我们私底下还有人说,也许是邓知县在梦中看花眼。否则那贼怎能那么快逃出县衙?我们谁都没瞅见一点影子,甚至连一丝可疑的动静都没发现。”
“或许就藏在县衙里?”
“也不该啊,所有地方我们都搜过。反正这事儿后来就不了了之。直到邓知县遇害,衙门里也没再出其他事。”
或许那贼在县衙是有身份的,根本没必要藏呢?
那时不知辟邪镜的关系,没有在意这件“不了了之”的事,现在想起……邓知县当时一定从中有所发现。
钟寮场啊……姚冬在邓知县寻找辟邪镜主人后受伤……邓知县住处又在那时疑似遭贼……杜言秋发现的辟邪镜上少了截脏绳头……姜落落暗中寻思,看来她还得跑一趟才溪乡……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