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落落与罗星河去县学时,杜言秋来到福文阁。
不论是县学学子,还是一鸣书院的学子,此时大多都在听课,况且此时尚早,来福文阁看书的读书人寥寥无几。
“这都是我们阁主这些年跑了不少地方费心收集的,就是为了帮助家乡上杭,乃至汀州的读书人开眼界。”
见有生面孔登门,福文阁里的掌事热情介绍。
福文阁确实有不少难得一见的好书。
杜言秋随手拿起几本看了看,“这都是翻抄本。”
“当然是翻抄本,原本怎能轻易拿出来,万一丢了可对不起阁主的一番辛苦。读这些书是为了提升学识,又不是为了收藏,翻抄本也是一样的。”
“可我却对原本情有独钟。”
杜言秋将手上的书放回原处,“想必你家阁主也是,原本都被珍藏起来了。”
见杜言秋朝侧墙那扇上锁的房门望去,掌事陪笑,“公子若感兴趣,在下可代为禀知阁主,那便是公子与阁主的另一番交易,在下做不了主。”
杜言秋朝那门一指,“那扇门内想必存放着更好的书籍,若想阅览需何条件?”
掌事有些为难,“那扇门一般不轻易对外打开,都是得阁主邀约方可踏入。”
“如何有幸得阁主赏识?”
“这不好说。”掌事拱手,“实不相瞒,在下跟随阁主多年,也未看透阁主的想法。所邀之客各异,有的人与阁主素未谋面,不知阁主从何处听闻,便也出现在邀约名单之内。至于对方愿不愿承接阁主这份礼,那是随意。不过,在下还不曾听闻有谁拒绝阁主这份美意。”
“我叫杜言秋。”
杜言秋冷不丁报出姓名。
“杜言秋?那位几次站在衙门大堂上的杜公子?”掌事自然听说。
“正是。”
“久仰。”掌事再次拱手,“在下定将杜公子到访尽快禀知阁主。”
“我一时半会儿还见不到阁主?”
“抱歉,阁主近年身体不太好,大多时候都在山中休养,不轻易见客。在下也只能按时如约交代阁中事务。”
“既然如此,那就随缘吧。”
杜言秋向掌事拱了拱手,“不过,还是希望掌事能够帮到我这个忙。我很期待在福文阁能够读到从不曾见到的好书。”
又闲聊几句,杜言秋便告辞离开。
掌事将人送出门外,回身走到门槛处,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枚半寸长的细竹管。
他亲眼看到那竹管在杜言秋抬手时从袖间不经意掉落。
竹管上还沾着一点干固的暗红,好似血迹。
再细看,竹管里塞着个发黄的小纸卷。
……
没多久,那竹管便辗转到了闫虎手中。
“虎爷,杜言秋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