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与闫虎认识不到一年,才给他拉了几个人。你与罗捕头说,我真没做其他什么出格的事。他闫虎要是做了什么,可与我无关!”
杜言秋松了点手劲,俯身贴近柳玉郎的耳朵,“你俩没合伙对伍文轩下套?”
“伍文轩?”柳玉郎一个激灵,“杀了邓知县的那个书生?之前我是见他去过魁星堂,这人家里穷得叮当响,给他下套有何好处?总不能把他大嫂看伤的钱都套去,那便是缺了大德,我可做不来!”
“给他下套,从别处捞财。”
“别处?什么意思?”
感觉自己的耳朵又要被扯,柳玉郎急道,“我是真不知道,你把话说清楚!”
“县学有人拿伍文轩设赌,伍文轩去魁星堂求签是受人怂恿,这其中没你的份儿?”
“县学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都不认识县学的人!啊啊啊——我是真不认得!不认得!啊啊啊——你割掉我耳朵,我也不认得啊——”
柳玉郎疼得流眼泪,蒙着眼睛的布条很快湿透。
“我真不认得,不认得……”
痛叫变成了无力的呜咽。
杜言秋松开了手,“你可去过福文阁?”
“去过。”柳玉郎吸吸鼻子,“不知闫虎使了什么手段,暗地里把福文阁搞到手,我也是无意中撞见他与福文阁的掌事来往才知晓。他不让我跟人说,怕传出去影响福文阁的生意。罗捕头要问,我知道的都交代,不知道的是真不知道。”
“闫虎他一个打打杀杀的赌坊教头,还对文人书籍感兴趣?”
“他说他喜欢闻墨香,像贪酒香一样,痴迷得很。”
“他可有带人偷偷在福文阁开赌摊?”
“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会吧?要是学子书生去福文阁赌博,倒也能掩人耳目。”
“嗯……”
柳玉郎正在专心听耳边的声音又要问什么,突然脖颈一疼,下巴跟着磕在石头上,两眼皮又沉沉的闭合。
……
守在县学外的罗星河终于等到王子胜几个人溜出来。
他们原本被孙世明下命关在房中,果然不老实,还是偷跑了。
白天的时候孙世明已经派人去知会他们的家人。各自家人到县学了解情况后,来不及把儿子领回家教训,一个个急急忙忙地赶往提举学事司。
此事犯了学子大忌,孙教谕已经将此事呈上,为首几个定难逃严惩。为了保住儿子的秀才功名及以后的科举之路,这几个的家人不约而同决定,要赶在提举学事司的文书下发之前,尽快求得通融。
等到孙教谕训累了,县学终于安静下来,挨到天黑,王子胜等人砸开门窗,一个个翻出屋子。
有人听到动静,却碍于这几人平日里的横行霸道,谁都当成没发现,躲在各自的舍内,装作在认真的闭门思过。
王子胜等人顺利翻出屋子,小心翼翼地溜到县学后墙,掏开墙角下的墙砖,从洞口钻出去,又将那几块墙砖堵好。
看他们如此熟练的身手,这事儿肯定做得多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