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杜言秋的安排?”
李素算是领教到这般胆大的心机。
姜落落没吭声。
如今这情形,不能不承认杜公子的名头比她一个小仵作好用的多。
哪怕这场与李素见面的细节都是她自己一步步推敲的,杜言秋根本没有管她这么多,她也不好在李素面前抢这个功。
见姜落落没回应,李素自当她默认。
上杭真要变天?真的能变天?
前有赴死的邓毅,今日又来了个杜言秋!
而这杜言秋虽然比邓毅年小几岁,可比邓毅能耐,如今是收获不小啊!
也许,真有人盯住了上杭。
不论邓毅、杜言秋,这一把接一把的刀能否毁掉如今的上杭,乃至汀州,但多少都会伤上杭几分。他一个活在底端,已经先一步受创之人确实该给自己留条后路,竖起一道防护,免得为人垫背而死。
想到此,李素再次看向食盒,伸手在食盒上方依次点点,“米,松,八,斗,糕?”
每种糕点的名字,谐音组成了“密送八斗高”。
“八斗高……才高八斗……才……财……”
杜言秋知道他让人逼迫于大郎是为“财”!
李素捏起一枚宝斗糕,“那枚如意云也已经落在杜言秋手中?”
原来他们找的东西是个如意云。
姜落落暗叹,杜言秋真的想对了。
这盒点心放在李素跟前,果然令其浮想联翩。
但姜落落的脸上依然不动声色,只是轻轻摇摇头,“这倒没有。”
他们还不想给自己招惹稀里糊涂的麻烦,“只是听闻于贵留下这么个东西。”
“杜言秋从何处听闻?”李素瞬间提心。
“那是杜公子的能耐,无可奉告。”
李素不好追问,他知道自己并无追问的底气。
姜落落又道,“杜公子好奇,想知道这东西有何要紧之用,以致于贵丢了性命,而你们却又忌讳,不敢明言直取?”
“我也不知。”李素摇头,“我只是依言办事,甚至不知此物究竟何样,与于贵又有何干系?”
“依何人之言?”
“赌坊掌柜。”
“傀儡掌柜,还是赌坊真正做主的……杨家人?”
李素不想姜落落连这个都能分得清,“这些是邓知县留下的消息?”
否则只凭杜言秋到上杭几日,怎能掌握这么多?一定是踩着邓毅搭好的梯子更好上楼。
“邓知县果然查过你们!”姜落落不禁生怒,“是你们要邓知县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