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沈确气急败坏:“你在哪儿?”
“在家。”
“刚睡醒?”
“嗯。”
“你他妈……”沈确脏话飙了一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憋屈地说,“我在民政局,你赶紧过来!”
言臻问:“真要离婚?”
“对!”沈确没有一丝犹豫,“你不是也早就想跟我离吗?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马上过来!”
言臻轻笑了一声,心情颇好:“行,那我问问你,财产你准备怎么分割?儿子的抚养权归谁?把这些问题掰扯清楚了再谈离婚的事。”
沈确一愣,反问道:“财产分割抚养权?半年前不是你哭着喊着求我,说宁愿净身出户也要离婚吗?现在跟我提什么财产分割抚养权?”
“半年前不是打不过你嘛,现在优势在我,哭着喊着要离婚的人是你。”言臻淡淡地说,“我建议你先摆正自己的位置再来跟我谈条件。”
沈确从她话中听出了威胁的意思,他又是好一阵沉默。
许久,他问:“你想怎样?”
“你净身出户吧。”
“……操!你做梦!”沈确勃然大怒,“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车是我买的,这几年挣钱养家的人也是我,你哪来的脸让我净身出户?”
“需要我提醒你吗,房子我也还了一部分贷款,车是你买的没错,但你还车贷那两年,家里的日常开支是我在负责,你挣钱养家这几年,我在家做全职保姆。”
言臻声音冷了下来,“别想用偷换概念来否定我的隐形付出!”
两人结婚那会儿,沈确事业刚起步,经营不善,到了要倒闭的程度,姜雨浓拿出父母给的嫁妆帮他渡过难关。
如今沈确公司步入正轨,年收入百万。
也是因为掌握了家里的经济大权,他才敢那么肆无忌惮地家暴姜雨浓,如今更是理直气壮地要求她净身出户。
沈确咬牙:“那就打官司吧!姜雨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没工作没收入,跟我争抚养权,你没有任何优势!”
言臻闻言笑了起来:“你倒是提醒了我,我现在没工作没收入,又没有独立住房,离了婚岂不是要口袋空空露宿街头?”
沈确心脏猛地一跳,浮起不祥的预感。
“既然这样,那我会向法官主张对你还有感情,拒绝离婚。”
沈确:“……”
“只要一天没拿到离婚证,你跟我就还是夫妻,既然是夫妻,有矛盾小打小闹很正常吧。”
言臻笑眯眯地说,“你住哪间病房来着?我下午去‘探望探望’你。”
沈确鸡皮疙瘩顿时冒了出来,他立刻挂断电话。
旁边揣着证件的黄桂兰立刻问:“她说了什么?”
沈确脸色难看得要命:“她要我净身出户,不然就拒绝离婚!”
“净身出户?凭什么!”黄桂兰也恼了,“家里的钱都是你挣的,她天天在家混吃等死,怎么好意思让你净身出户!”
黄桂兰话是这么说,可一想到目前的婚姻法,只要其中一方不松口离婚,法官就不会轻易判离。
就算判离了,还有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
鬼知道把那个疯女人逼急了,她会在离婚冷静期内干出什么来。
她心都揪起来了:“儿子,这……怎么办啊?”
沈确心烦意乱,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上赶着离婚还离不掉的一天。
“先找律师起诉离婚,这段时间我住医院养伤,你去医院外边的宾馆开个房间,为了安全起见,成功离婚前咱们先别回那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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