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老三还是老五,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登上大宝,把自己踩在脚底下!!!
不就是三十万大军,只要自己赶在刘肃抵京之前杀了老三老五,将萧家拉入自己的阵营,坐上那个位置。
届时木已成舟,他忠勇将军还能把自己拉下来不成?
夏侯川眼底血红,他慢慢直起腰,吩咐随从:“去,把陈将军,江副统领叫过来,布置一下,咱们今晚入宫。”
皇位,他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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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乌金西沉,夏侯川一身常服,在宫门落锁前带着两个随从入宫侍疾。
他走进养心殿时,三皇子夏侯骁和贤妃正在晋帝床前伺候。
晋帝倚在贤妃怀里,夏侯骁则端着碗,一小匙一小匙地喂晋帝喝药。
“儿臣给父皇请安。”夏侯川行过礼,上前关切地问,“父皇今日觉着如何,可好些了?”
晋帝喝完药,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说:“还是老样子。”
贤妃扶着晋帝躺下,对夏侯骁道:“骁儿,去拧条热帕子,给你父皇擦擦脸。”
夏侯骁手里还端着药碗,夏侯川上前一步:“我来。”
贤妃连忙起身,不动声色挡开他:“不用,二殿下白日里忙,没时间过来,陛下能理解,你好好歇着吧,这里交给本宫和骁儿就行。”
夏侯川眼神黯了黯。
贤妃这话看似在为他着想,实则在提醒陛下,他这个二儿子忙到“没时间过来”侍疾。
这样的软钉子她可没少在自己和老五跟前使,明里暗里给父皇上眼药。
以往他想着她是妇人,又是长辈,不跟她计较。
可今日不同。
他今晚没打算让老三活着出宫,至于这个他早就看不顺眼的女人——
夏侯川冷冷一笑,握紧藏在袖子下的匕首。
“贤妃娘娘说笑了,父皇身体染恙,我和老三同为人子,理应在床前尽孝,白日里再忙,我心里也是惦记着父皇的,您这话倒好像是在指责我在侍疾一事上躲懒,不如老三尽心尽力。”
贤妃一愣。
夏侯骁也是一怔。
这几年为了太子之位,两人和老五之间针锋相对,但无论私底下斗得再狠,到了陛下跟前,都要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来。
夏侯川今天这话,倒像是要直接跟贤妃撕破脸皮。
“二殿下误会了,本宫没有这个意思。”贤妃脸上浮起一丝尴尬,“本宫只是担心二殿下操劳过度,陛下还在病中,你要是也病倒,岂不是要让陛下挂心?”
“前头刚指摘完我侍疾不如老三尽心,现在又给我扣一顶让父皇挂心的帽子,贤妃娘娘,杀人不见血的精髓可算是让您悟透了。”
贤妃:“……”
夏侯骁看不下去他的咄咄逼人,放下手里拧了一半的帕子,皱眉道:“二哥,你今天怎么了?跟吃了枪药一样,我母妃好歹是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跟她说话?”
“长辈就要有长辈的样子,天天在父皇跟前挑拨离间,生怕我和父皇父子不够离心,这算什么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