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一高大门口,已经拉上众多条幅。
皆是恭贺昌图县一高出现状元的字语。
沈北透过车窗看过去,但见这些条幅在时间的冲刷下,都已经泛白褪色。
而且,条幅上也没写谁是状元,感觉就是几十年前就准备好的制式通用条幅,今天可算拿出来似的。
而张校长和一众学生们捧着鲜花,翘首以盼看着大巴车停下来。
那群学生们顿时就炸锅了,议论之语一浪接着一浪。
“哇!难得一见!咱们一高还能出现状元啊!这是成校以来第一个吧?”
“猜猜是谁?”
“这条幅也没写啊,这学校真是抠门,就不能新作些条幅写上学生的名字?非得把几十年前的条幅拿出来,都什么年代了……”
“人家张校长说这是节约,是优良传统,你懂个六啊!”
“我猜应该是余秋怡。”
“你这就是不把齐传语放在眼里了、。”
“怎么,瞧不起辽中阳?”
……
此时,齐传语第一个下车。
那些学生纷纷涌上前去,鲜花和笑语纷纷送上去。
这可让齐传语脸色一黑,犹如伤口撒盐。
他挥挥手,一脸不耐烦的说道:“不是我,让开,快让开。”
学生们一愣。
啊?
不是齐传语?
那就是余秋怡了?
余秋怡下车后,学生再度送上鲜花。
余秋怡偏偏一笑,发丝随风飘扬,姿态优雅的穿过人群,不沾染任何花香离开了。
学生们再度懵逼。
余秋怡也不是状元!
那真相只有一个!
那就是傻大个辽中阳!
好家伙。
平时看着呆头呆脑的,发挥不错啊,竟然获得了状元。
然而,当辽中阳下车后,他脸上没有任何喜悦之情,一句话都不说,挤开拥挤的人群,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什么情况!”
“三个人都不是状元?”
“一高还有黑马不成?”
“咦,不是张校长买替考了吧?”
“我怎么感觉消息是假的呢……自娱自乐呢啊?”
……
此时,在一众学生集体懵逼之下,沈北挺直腰杆,脸上带着胜利的笑意,下车了。
然而,尴尬的是……
根本没有学生们搭理他。
学生还在伸长脖子,向车内望去,寻找最有可能是状元的人。
“咳咳咳!”
沈北空心拳头放在嘴边咳嗽几声。
提醒学生有点眼力见儿。
正儿八经的状元站在你们面前,仪式都是给我搞起来啊!
而学生纷纷鄙视一眼沈北。
在他们眼中,对于沈北这个学生几乎没什么印象。
只见过他逃学的背影。
就这种货色,还能是状元?
当我们都是傻子?
咳嗽个屁啊!
“去去,一边去,别挡着车门,耽误状元下车。”
“就是,我们迎接的是状元,又不是你。”
“别咳嗽了,在传染我病毒。”
……
此时的张校长赶忙上前,笑的如同哈巴狗一般,死死握住沈北的手:“十年台下无人知,一朝飞天成状元!我的好状元,你可算回来了!”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