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压根就没有打开过铁门,只是门边挂着一根上吊的绳圈,他自己主动把脑袋给伸了进去,看到的一切都是窒息时的幻觉。
“噗通~~”
程一飞猛然抬起刀斩断了绳圈,直接摔到地上如老牛一般狂喘,此时他才明白甬道中的绿毒气,居然是一种非常强烈的致幻剂。
“妈的!大意了,果然没有白给的陷阱……”
程一飞心有余悸的揉了揉脖子,赶紧拾起烛台又拉开了黑铁门,没想到真有混合型的臭味扑鼻而来。
“我了个去……”
程一飞突然被震惊的无以复加,里面竟是个数百平方的大墓室,摆了上百个关着男女的铁笼子。
有的人一丝不挂的蜷缩在笼中,有的人精神涣散的自言自语着,更有不少畸形人在缓慢的变异。
左侧的墙边摆着各种风干尸头,瓶瓶罐罐的药剂放了一整面墙。
跟太上皇的地洞实验室比起来,这里就是一个大型的实验基地,实验体们应该也都慢性感染了,突然来了个陌生人也毫无反应。
“沫沫!秦沫,你在哪……”
程一飞举着烛台快步往前走去,可他并没有在笼子里发现秦沫,反而最深处有一条正规的出口,还有一只绣花鞋遗落在台阶上。
他知道这一走就拿不到线索了,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追了过去。
“咣~~”
程一飞抬脚踹开了出口的铁门,谁知外面就是舵主坠楼的院子,七八个伏击者已经被禁军斩杀,但院外仍有非常激烈的打斗声。
“兄弟们!把马给我牵过来,匪首从后山跑啦……”
程一飞跳上院墙就看见了马队,十几匹马正护着两架马车逃窜,而禁军也在被不少黑衣人围攻,但听到喊声就有人牵着马跑来。
“不要管这里了,全都给我追……”
程一飞接过一杆银枪跳上战马,真正单枪匹马的追向乱党马队,燃烧的村庄也照亮了整片夜空,前面的人很快就发现他追来了。
“山上的快放箭,总舵主在马车上,宁杀错不放过……”
程一飞故意挥舞银枪大喊大叫,让乱党以为山上也埋伏了禁军,两架马车立即朝着左右分开,居然分成了两队人马让他去猜。
“咣~~”
突然!
一架马车从内部被人给踹开了,只见三个被绑着的人从中滚出,灰头土脸的摔进荒地都不吭声,显然是嘴巴也让乱党给塞上了。
“快杀了他们,不要留活口……”
两名乱党连忙勒住马匹跳下地,不由分说的就朝三人扬刀砍去。
“噗嗤~~”
一杆银枪突然间破空而来,猛然将一名乱党钉在地上,剩下一人慌忙举刀去迎战,但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颗弹丸。
“邦~~”
程一飞一枪把乱党爆了头,迅速将火铳插回了马袋中,其余乱党见状也不敢再逗留,只能拼命打着马冲向了深山。
“飞哥!!!”
一道喜极而泣的哭喊声响起,这回真的是小摩托的亲姐了,只看她蓬头垢面的躺在田里,只穿着瑜伽短裤和运动背心。
“哈哈~没事啦,哥来了……”
程一飞勒住战马跳进了田里,剩下两个被绑的是一男一女,少妇一身华服应该是莫离的人,但另一个大小伙却穿着冲锋衣。
“呜~我早就听到你的声音了,但我们的嘴都被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