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他也不是个很愚笨的人,就是有时候说话做事不经过大脑,李幼白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祝明远等了一会没在听到回话,他犹豫片刻,张口说:“白姑娘,有句话我想说,要是不说,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什么?”李幼白睁开眼,古怪的看向祝明远。
“我其实,其实从第一眼看到白姑娘开始,心里就很倾慕了...”祝明远支吾几声后说出了心里的想法,能不能活都不知道,若是不说,死在贼人刀下可就那就太不甘心了。
“哦。”
李幼白重新闭上眼,老早的时候,她就想过利用祝明远分离祝家庄,不过后来发生了一系列事情,让原本的想法搁置了,等到后来,杀掉祝宏对她来说更为合适,美人计什么的,她不会用。
“你小子,本姑娘的年龄看起来很小么,实际上,我可是年长你很多年的,估计都能当你爹娘那一辈了。”李幼白半真半假夸张的说道。
祝明远傻在原地,反应过来的时候慌忙起身抱拳作礼告罪一番,伦理纲常,江湖里辈分很重要,话说到这份上,祝明远再傻也懂了,应该是白姑娘修炼了某种武学,才会让她看起来如此年轻,竟有返老还童的面相与功效。
“是晚辈口不择言了!”祝明远脸色惶恐。
李幼白呵呵笑道:“开个玩笑,估计也就比你大个十多年左右,本姑娘也不老,总之,保护好自己,能活下来再找苏大人去说吧...”
说罢,李幼白彻底安静,祝明远过了会也是露出轻松的笑容,他看了李幼白几眼后起身离开,往庄子外头的木墙靠过去了。
压力犹如巨石压在每个人的肩膀上,这一刻,李幼白也是在屏息等待最后一战而已。
木墙外头,距离祝家庄不远的山脚下,一片绵延出去用布料搭建起来的营帐,那是徐虎的据地,而段鹤年的据点也设立在他们旁边。
岗哨上的民兵朝那边望过去,就见徐虎和段鹤年正在接触着,不时朝这边望过来,刺眼的阳光,遮蔽了他们脸上的面色,看不出喜怒哀乐,不过,打到现在,对方也没了退路,除非双方握手言和,然而,徐虎和段鹤年是肯定不会接受这种结果的。
“都是你的馊主意,现在我人死了,祝家庄啃不下来,你说怎么办?”徐虎带着一众军师拍桌,大声质问着。
段鹤年冷笑几声,在他身边,目露凶光的手下紧握着刀兵死死看着徐虎那边,直到他们自家大哥开口。
“打不下来都赖你!要是早些强攻祝家庄,哪会有如今局面?苏尚还有机会过来?你害怕折损人手不愿大力出兵,现在好了,我也陪着你死人,你还敢跟我吹胡子瞪眼?”
营帐里,二人互相驳斥一同,说话的声音倒也不算大,不能让营地里的弟兄们听到,否则有可能会动摇军心,孙文兴这时站了出来。
现在两边营阵中谣言四起,将他是苏尚派过来的内奸传得神乎其神,为避免继续扩大声势,段鹤年干脆将他叫了过来以稳军心。
等孙文兴来到据点以后,才发现并不对劲,原本铁板一块的贼营有种四处漏风的感觉,在之后,段鹤年向他说明用意,孙文兴这时才看到大局,赶忙劝段鹤年抓紧时间强攻,并将泗水县里发生的事更加细致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