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甚至哭出声来,历经数个月的变革,在今天,终于是彻底宣告结束,而活下来的人,无异是最为幸运的。
伤员的清点,死掉的兄弟,疗伤,安抚工作正在进行,这样的氛围里,其实还算得上喜庆,祝明远被徐虎重伤,等李幼白回来后,先进行一番急救,等他醒来,喜极而泣,不顾众人反对提着拼凑起来的徐虎人头前去祝宏坟前跪地哭诉。
祝知夏和江大宝伤得很重,躺在露天阴凉的地方接受李幼白的施救,祝家庄里,逃跑的人不是没有,首当其冲的就是宏庄主此人。
在贼兵打进来时,他早早就带着几个人躲了起来,这些事情也都是事后汇报时苏尚推测出来的,不可能真的找他问,你是不是躲起来了之类云云。
一夜的疗伤,修整,第二天的时候,有人发现山岗外又有骑士出现,众人先是一慌,而后对方却先一步过来了,他们身上穿着不错的绸缎,带有兵器,可看起来不像敌人。
引进以后,对方朝苏尚拱手,“见过苏县令,我是上头清水县衙的总捕,听老爷吩咐带人前来讨贼,见此地打得惨烈定是被苏大人打得狼狈逃窜了,不知如今那些贼寇逃亡何处了,我等立马回去让老爷发下海捕文书,协助讨贼!”
苏尚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面前的十多个捕快,肥头大耳,叫人将段鹤年与徐虎的人头端了进来。
这自称总捕的人见到血淋淋的人头被石灰粉裹着,满是横肉的脸面露惧色,仔细分辨以后惊呼出声,“这不是徐虎和段鹤年么!”
“正是二人。”
苏尚应了一声,没有给这几个人赐座倒茶的意思,天气闷热,他们脸上全是热汗,看起来站得很费劲,他们见到人头以后也没想多留,反复确认无误后赶忙骑上马离开祝家庄。
“老大,这女人真把这两家伙给剁了脑袋!”
“管她呢!快些回去告诉我们老爷,这徐虎和段鹤年的寨子可大了,万万不能让其他人为足先登!”
像这样的窥视和探寻,这些天开始陆续出现,以前,拒绝过苏尚的县令也都亲自出现在水龙岗外,不远辛劳前来拜访共商讨贼大计,水梁山里,苦贼人已久,这些人仗着人多横行霸道,必须处置而后快,一名肥胖的县令拍桌说道。
苏尚笑而不语,不理会他们,听着属下汇报的处理情况,先要将手头上紧要的事情拨回正轨,俘虏下来的这些人是很好的劳动力,可不能浪费,必须好好利用才是。
见到苏尚似乎心不在焉,前来参与议事的各个县令极为不满,不稍片刻,吴保进来跟苏尚说起庄内要事,苏尚便干脆起身送客了。
离开庄子走在山道上,几个县令回望一眼宛如废墟般的庄子,不屑冷哼道:“哼,一个女流之辈也配蹬鼻子上脸。”
“谁让她杀了徐虎和段鹤年呢,依我看,这段时日她可是风头胜得紧,黑虎寨和段鹤年留下的那些肥田,财宝,我是不敢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