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当瓦里恩特得知孟河决堤的“罪魁祸首”是自己老师这个消息在整个中央行省传播后,第一次在下属面前发怒,拔出骑士剑,疯狂劈砍用黄金打造的办公桌。
盛怒之后,便准备下令澄清谣言,为自己老师恢复名声,但在诸多黑荆王朝第三骑士团老兵的劝阻下,甚至以性命相逼,让他停止了这一举动。
两个月后,瓦里恩特完成当初的承诺,将黑荆王朝西南边境六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割让给金狮公国。
完成交接的第二天,金狮公国不宣而战,侵占黑荆王朝国土的消息传遍整座王朝,引起诸多贵族的愤怒。
发现自己被瓦里恩特背刺的金狮公国,不得不调集大量军队驻扎在新占领的区域,防止黑荆王朝的军队突然袭击。
但此后半年,黑荆王朝对此漠不关心,仿佛遗忘了这件事。
而在这六个月内,金狮公国为了维持新国土上驻扎的庞大军队的军费开支,国内开始爆发动乱,最终不得不慢慢撤军,只维持正常水平的军队,以防范黑荆王朝。
新历388年三月初,二十四岁的黑荆王朝君主瓦里恩特突然向北部邻国洛卡斯公国宣战,同时下令各地贵族征召军队集结边境。
当夜,王都二十万大军北上。
经过三年征战,洛卡斯公国于391年二月覆灭,其三十六万平方公里国土被吞并。
此战中,瓦里恩特早年追随他的183名同乡又有17人战死。
同年七月,27名伯爵叛乱,但仅四个月便被王国军镇压,其领地悉数收归王室。
393年五月,瓦里恩特迎娶一名平民女子为王妃,引发贵族与平民的广泛疑惑,但仅有少数亲信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并被严令保密。
395年六月,瓦里恩特以圣奥列弗公国公主嘲讽王妃为由,派三十万边军南下,半年内迫使其投降。
圣奥列弗大公献上妻女与三分之二财富,乞求归附。
瓦里恩特册封其为奥列弗侯爵,并赐其家族定居王都的殊荣。
398年四月,瓦里恩特遇刺,一名亲卫为其挡箭身亡。
暴怒之下,发动“血月事件”,将8名伯爵,79名子爵及173名男爵定为叛党,派黑甲军团镇压。
贵族联军三个月内溃败,数千贵族被绞死,上万贵族女子赏赐给士兵。
399年八月,瓦里恩特亲率五十万大军突袭金狮公国。
两年内,金狮大公投降,献上妹妹塞蕾妮娅以保全家族。
站在金狮王都城门前,瓦里恩特俯视跪地乞降的白发大公,想起当年借兵时对方的轻蔑,有些物是人非。
七日后,他纳塞蕾妮娅为妃,册封大公为金狮侯爵,并赐其家族定居王都。
……
自金狮公国灭亡后,瓦里恩特开启大统一之战,对内亮刀,以军队血洗贵族,对外频繁发动战争,灭亡诸国。
在新贵族体系下,无论是黑荆王朝底层平民,还是占领区诸国青年,都渴望加入军队,对外征战,以军功获取土地与爵位。
三十年间,每灭亡一国,瓦里恩特必纳其国最美女子为妃,并册封该国大公或者国王为侯爵,恩赐其常驻新王都,让他们作为自己功勋的见证者。
连年征战,从小山村走出来的人一个一个接着逝去,有被敌国刺客所刺杀,有战死沙场,有因病而亡,有死在女人堆中……
每逝去一人,瓦里恩特脸上的笑容便少一分。
不知不觉,他坐在王座上向下看,看着空荡的大殿,发现自己已经变成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