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奋面带微笑,语气却颇为严肃地说道:“曾大人啊,你可曾真正了解过自己呢?你敢说你对自己已经了如指掌了吗?”
教谕曾铭恩闻言,不禁一愣,他疑惑地看着李奋,问道:“不知大人此话究竟是何意呢?下官仔细思量一番,似乎确实对自己并非完全了解啊。”
李奋嘴角微扬,继续说道:“既然曾大人连自己都不甚了解,那又如何能如此笃定地判定本官是个贪官呢?我们不过才见过寥寥数次面而已。很多事情,可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妄下定论啊。这样做,不仅对自己无益,对他人也是极不公平的。”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曾大人身为朝廷命官,理应重视事实,而非仅凭个人感觉行事。至于本官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你也无需急于去评判。毕竟,连你自己都尚未完全了解,又怎能轻易看透本官呢?不过,本官相信,以曾大人的聪慧,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李奋话锋一转,缓声道:“虽说曾大人有时略显迂腐,但总体而言,也算得上是恪尽职守了。”
教谕曾铭恩说;李大人高论。惭愧。下官惭愧至极。
李奋面色严肃地说道:“第二个问题,你自认为自己洁身自好,可你为苍山县的学子们做了些什么呢?又做成了哪些事情呢?对于本职工作,你可有什么重大的突破?苍山县这几年又出了几个秀才呢?”
教谕曾铭恩听后,面露愧色,他低头说道:“属下惭愧,确实在这方面毫无进展。只是,属下不明白这与属下洁身自好有何关系?还请大人明示。”
李奋见状,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解释道:“那我就给你讲讲吧。你身为朝廷官员,职责不仅仅是保持自身的清正廉洁,更重要的是为朝廷选拔贤能之士,教化百姓,鼓励县学的发展。然而,你在这些方面都没有做好,甚至可以说一事无成。从这一点来看,你已经算是渎职了。或者说,你根本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胜任这个职位。”
说到这里,李奋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可是,你却自持清高,不愿意与他人同流合污,对他人更是目中无人,看不起别人。如此一来,其他人自然也不愿意与你交往,甚至还会故意为难你。我就不相信,苍山县的经济再困难,难道连几个秀才都培养不出来吗?”几百两银子竟然都无法拨付出来,这显然就是有人在故意刁难你啊!只要你稍微与他们同流合污一些,或者与他们有那么一点接触,这些银两恐怕早就拨付到位了吧。这样一来,你的本职工作也能够顺利完成,而且也不会辜负陛下对你的信任。
然而,教谕曾铭恩却说道:“可是,让我为了那点银子就向他们低头,我实在是做不到啊!我承认,大人您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但我就是不愿意这样做。我有我自己的气节,这是绝对不能丢弃的。”
李奋听后,不禁叹息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可就太自私了啊!你为了自己的名声,还有那所谓的气节,竟然对苍山县的数百名适龄儿童视而不见。难道你不知道舍小我成大我这个道理吗?这并不是让你去低头,只是希望你不要如此高傲。若是你能稍微放下一些架子,他们肯定不会再为难你,那么这数百名儿童也就能够得到银子去上学了。说不定,他们当中早就已经出了好几个秀才呢!你如此自私,难道本官说的不对吗?你自己还是好好想想吧,这名声和气节究竟能值多少钱呢?我们为官者,肩负着造福一方百姓的重任啊!”连这个都做不到。看其他东西太虚了。也太假了。你寒窗苦读多年。最终却碌碌无为。自己心中的抱负无法实现。你自己的价值在哪里?你在这个位置上什么事都做不了。那你配待在这个位置上。你活的不憋屈吗?一点不孤独吗?漫漫长夜你是如何入睡的?本官真的搞不明白你。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本官好好谈谈。如果想不清楚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