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狱卒将东西准备好后,徐敬业又对安行乐说道:“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你让狱卒来找我就行。”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牢房。
安行乐见状,急忙跪在地上,对着徐敬业离去的方向磕了一个头,感激涕零地说道:“谢谢徐爷,感谢徐爷的相救之恩!”大恩不言谢。感谢徐爷伸出援手相救。
商人陈半限依然双膝跪地,满脸愁苦地哀求道:“您还没说我该怎么办呢!您怎能如此轻易地就转身离去呢?您不能走啊!求求您快告诉我吧!您怎么能就这样抛下我不管呢?您等等啊!请您一定要告诉我我究竟该如何是好啊!我真是悔不当初啊,都怪我这张嘴,怎么就如此多嘴呢?不就是区区二十两银子吗?可这二十两银子对我来说,却是关乎我全家五百余口人的生死存亡啊!如今我们全家上下都朝不保夕,我又能去哪里讨个说法呢?老天爷啊,您开开眼,救救我吧!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列祖列宗啊,您们在天之灵,也给我指条明路吧!徐爷,您真的就这样走了吗?您先别走啊,好不好?稍等片刻,就片刻而已啊!救救我吧!救救我那可怜的全家五百多口人吧!哪怕只给我留个后,我也心满意足了啊!徐爷,您快告诉我吧!”
捕快安行乐见状,连忙上前劝慰道:“好啦,老陈,你先别跪着了,快起来吧。咱们都先冷静一下,把之前的许多事情都重新梳理一遍。你就听我的,我怎么做,你就跟着怎么做。我这儿也准备了不少笔墨纸砚,这可不仅仅是你我的一个机会,更是我们的救命稻草啊!”还有一点我可以笃信。我感觉人家那边肯定有证据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跟我们直接这样说话。肯定是查到了什么。如果没有证据他们怎么会跟我说这样的话?老徐肯定已经投靠了李奋大人。这个已经毋庸置疑了。因为他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咱们心里有数。杀父之仇如何能报?你如果想活着。那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吧。把之前的好多事情都好好想一想。一五一十的写出来。把相关的证据也拿出来。不要再藏着掖着了。梁大人指望不上了。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了。如果继续负隅顽抗。可能到时候人家都不需要咱们的证据。这一切我看得很明白。所以你也好好想想吧。这一次人家可能和咱们开玩笑。而且我根本无法确定这是李奋大人的意思。还是老徐本人的意思。如果是老徐本人的意思。那就说明老徐真的想救我们。李大人根本就不需要我了。所以咱们拿什么跟人家谈。只能自己给自己找活路了。
牢头徐敬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那颗躁动的心平复下来。他定了定神,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地朝着县衙走去。
县衙的大门敞开着,仿佛在欢迎他的到来。徐敬业穿过宽敞的院子,径直走向管事沈悦臣的房间。
到了门口,徐敬业停下脚步,轻轻叩响了房门。
“进来吧。”屋内传来沈悦臣的声音。
徐敬业推开门,走进房间,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桌前的沈悦臣。
“沈管事,您好啊!”徐敬业面带微笑,向沈悦臣打了个招呼。
“哦,是徐大人啊,快请坐!”沈悦臣连忙起身,热情地招呼着徐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