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苍山县悦思酒楼的左边,有一片宽敞的空地,这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两座台子矗立在空地上,一座稍高,另一座则相对低矮一些。现场早已被人群淹没,粗略估计,这里至少聚集了六千多人。
人群中,一些人显得鬼鬼祟祟,他们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而在人群的外围,我们可以看到一些捕快正在来回穿梭,维持着现场的秩序。衙役们则整齐地站成两行,将两个台子紧紧围住,禁止普通百姓靠近。
在较高的台子一侧,有三四个人身着官服,正激烈地议论着。其中一位名叫曾铭恩的教谕焦急地说道:“职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呢?要是场面失控了可怎么办啊?如果发生大型的踩踏事故,导致人员伤亡,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我们可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啊!您得赶紧想个办法啊!您可是大家的主心骨啊,现在这种情况,您得赶紧想办法把这些人疏散一下,不然真出了什么事,咱们可都担待不起啊!”。
县丞职博文赶忙说道:“曾大人,您这可真是谬赞了啊!我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县丞,哪里能当什么主心骨呢?您这么说,我实在是愧不敢当啊!这样的话,您可千万不要再讲了,这不是要坑我吗?咱们苍山县的主心骨,那可是县令李大人啊!要是这话被人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在这县里混呢?得有多少双小鞋等着我穿呀!我可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您就别再这么说了,行不行啊?”
接着,他又转向典史梁贺远,继续说道:“还有曾大人您,您也别跟着起哄啊!您也知道,咱们苍山县的老百姓们,可都盼着看李大人审案呢!我干嘛要去疏散他们呀?而且,这些人可都是梁大人您辛辛苦苦一个一个叫来的,哪能这么轻易就说疏散就疏散呢?这不是乱来嘛!”
典史梁贺远连忙点头应和道:“就是就是,职大人说得对极了!县令李大人可是给我反复交代过的,让我一定要按照他的指示去办。咱们这些当下属的,哪敢违背上官的意思啊?我可不敢啊!李大人吩咐我的时候,你们不也都在旁边听着呢嘛!那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话?现在倒好,一个个都装起好人来了!”再说了咱们的老百姓听说李大人要审案。大家都要目睹李大人的风采呢。我怎么能辜负老百姓的好意呢?也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简直老糊涂了嘛。一点常识都没有。上官交代的任务。我们能随便更拥改吗?
教谕曾铭恩面露忧色地说道:“就算是李大人交代的,可这现场也实在是太混乱了吧!你们难道就不能让人管一管吗?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呢?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那可就糟糕了。还望两位大人千万不要误会啊,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苍山县的老百姓着想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人群,接着说道:“我看有些人,都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的吧?昨天晚上县城门口就已经聚集了好多人,今天早上城门一开,他们就像潮水一样涌了进来。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呢?请两位大人一定要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啊!”搞不好真的会出大事儿的。请两位大人务必要认真对待呀。
县丞职博文听了曾铭恩的话,脸色有些难看,他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如此固执呢?我能有什么办法?本官已经很认真对待了。梁大人跟你说的话你难道都没听见吗?这可是李大人的命令,我们根本无权更改,更不能随便乱动。万一惹怒了李大人,这个后果可不是我们能承担得起的!他可是我们的顶头上司,我可不敢轻易违背他的命令。你要是不想在这干了,可别把我也牵连进去!再说了,李大人既然这样安排了,那肯定是有他的考虑的。”。如果当初你不同意这样的安排。可以现场反驳李大人呀。让他收回这项命令。不是更简单吗?又何必在这里说风凉话为难我们。
典史梁贺远一脸不耐烦地说道:“曾大人,这可不是你该管的事儿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分工,你就把自己分内的活儿干好就行了,何必操心我们的事呢?难不成你觉得自己比李大人还英明不成?别整天像狗拿耗子一样多管闲事!这所有的事情都在李大人的掌控之中,李大人布置工作的时候,你不吭声,现在反倒说起这些风凉话来,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而且,这事儿哪能说改就改啊?现在六千多人都在这儿呢,我也担心得很呐!咱们谁不担心呢?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所以啊,你还是闭上你的嘴吧!”
一旁的牢头徐敬业见状,赶忙插话道:“几位大人,小的斗胆问一句,不知这边是否已经准备妥当?若是一切都已安排好,小的就去把嫌疑人和犯人带过来。总不能让李大人亲自过来等犯人吧,那肯定不合适呀,旁人会说我们办事儿不讲规矩的。”只是我带过来之后可能会有一些骚动吧。现场的老百姓情绪真的不好。还请各位大人处处相助。要不然咱们都无法交差呀。
县丞职博文一脸认真地说道:“徐大人所言极是,此话说得甚有道理啊!”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现场的布置工作我已基本完成,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等会儿还是会再检查一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