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要,直接离开便是,不在乎。
无非师兄弟有些关系,在一些事情上需要和他们交代交代,尤其栾哥,需要和栾哥说一说。
栾芸萍哪怕今天不上班依旧提前去德芸公司,何九哗知道他会提前,也专门过去。
说完了。
栾芸萍心里没有想象的波澜,因为经历过很多次,相反只是有些后悔。
后悔昨天让人把郭汾杨带过来,他未来管理部管理德芸社无所谓,结果还败家,败了大爷的紫砂壶,又败走了一名演员。
身为爱徒,发生的事情,郭得刚在聊天时会告诉。
非常信任他。
“栾哥我走了,谢谢你多年的照顾,今天我打算走了,有没有特别事情还要我去处理一下”
“没有,走吧,以后多回来瞧瞧。”
两个人交谈的时间三分钟不到。
栾芸萍不是一个善于谈话的人,要换做烧饼非得跟人唠俩小时才让人走。
大华走了。
身为德芸社的副总,栾芸萍拿着笔,一如往常地在干自己工作。
看看节目单,看看日常活动,还有下个月谁的商演演出。
下个月有大华的,大华一走算不了什么大事,因为很多人图着看老秦。
大不了换一位捧哏罢了。
但违约金少不了,这样的违约金估计有几十万。
“对了。”
放下手里的笔,他给师父打过去一个电话,这个一定要说,不说说师父师娘认识不到一个小孩子具体能闯出什么隐藏的大祸。
另外一边的玫瑰园别墅。
郭得刚一家几口刚吃完饭,今天过来的人依旧不少,杨鹤同、李鹤标以及孔芸龙带着媳妇儿孩子过来玩。
至于昨天的事情,郭得刚放在心上,王慧却不放在心上,孩子弄脏一个大褂不算太过的事情。
至少比不上师哥的紫砂壶。
紫砂壶的事情,让她没脸去见师哥,哪怕已经送过去价值两百万的宝马。
可这会儿郭得刚的脸色不好看了,黑入锅底,只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赶紧换演员换节目单吧。”
“发生什么了”王慧问一声。
“还能发生什么。”
郭得刚瞧一眼玩得乐呵的小儿子,“大华走了,不干了。下个月专场都不演,准备去汇林社。”
“他怎么走了闹的矛盾不大啊。”
王慧只关注鼓曲社,对相声小剧场关注不多,不理解小孩子给他大褂弄脏就走的心理。
“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且我打听了,这是按迪报复拽着人大褂泼的茶水,你以为不小心洒上去的现在就知道欺负人,还欺负自家的人,往后德芸社每一个都得被欺负走。
当初我教育大林,其中之一便为防范这一条,现在可好,没给他防住。”
“按迪说的是不小心啊。”
“后台一帮人看见的,你非要相信他吗”
郭得刚声音并不大,王慧内心却受到了一定打击,再宠爱也明白道理。
故意碎师哥的紫砂壶,又故意逮着自家人欺负。
往后说不定真如郭得刚说的那样,把人全部得罪走,败光所有的师徒感情。
立刻回头找孩子。
“按迪我过来问你,你是不小心弄脏人大褂的吗”
“是。”
“再问你一遍是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的。”
孩子撒谎却不能做到神态上的撒谎,王慧瞧出来了就是故意。
就这种败家速度,不够他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