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袁术等人一步步靠近,雷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营盘门口,身子微微颤抖着,低着头,不敢去看渐渐走近的袁术,心中忐忑不安地等候着发落。而李丰也紧跟其后,双腿打颤,勉强支撑着自己,脸上写满了无助与惶恐,大气都不敢出,只盼着袁术能够网开一面,饶他们一命。
袁术一行人迈着步子,离营盘门口越来越近。谋士杨弘目光敏锐,远远地便察觉到了异样。只见雷薄和李丰所带领的队伍残破不堪,将士们的衣甲凌乱不整,队伍稀稀拉拉,人员明显比出发时少了许多,而且压根不见粮草的踪影。杨弘心中一惊,忍不住脱口而出:“主公,您且瞧仔细了,这情形怕是出了变故呀!瞧这副样子,可不像是押运粮草归来的模样。”
袁术听闻,当即停下脚步,眯起眼睛朝着远处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无比凄惨的景象,他心中一沉,暗自思忖:这哪里是押运粮草回来了,分明是吃了败仗!一想到可能是吕布从中作梗,袁术顿时心急如焚,也顾不上多想,先是加快了脚步,急匆匆地向前走去,而后越走越快,最后竟小跑了起来。身后的文臣武将们见状,也纷纷加快脚步,一路小跑着跟了上来。
不一会儿,袁术便来到了雷薄和李丰面前。看着跪伏在营盘门口的二人,袁术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情绪瞬间失控。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焦急地盯着雷薄,大声质问道:“雷薄!粮草呢?粮草到底在哪?”雷薄吓得脸色惨白,嘴唇不住地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低着头,浑身瑟瑟发抖。
见雷薄这般怯懦,袁术气得满脸通红,猛地一把撇开他,又伸手揪住李丰的盔甲领子,用力一拽,将李丰几乎提了起来,怒目圆睁地吼道:“李丰!你说,大军的粮草呢?我派你们去接应,粮草究竟去了哪里?”李丰被拎得双脚离地,脸上满是恐惧,眼中闪烁着绝望的光芒,结结巴巴地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雷薄和李丰见袁术怒不可遏,吓得浑身筛糠般颤抖,心中恐惧到了极点,结结巴巴地说道:“主公,千真万确啊,那粮草确实是被马超劫走了!”袁术双眼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怒喝道:“一派胡言!你们走的水路,马超的部下多是骑兵,哪来的水军能在江上拦截?莫不是你们监守自盗,私吞粮草,却在此编造谎言蒙骗本将军!”
雷薄“噗通”一声重重磕头,额头瞬间磕出血来,声泪俱下地哭喊道:“主公明鉴啊!日前,我们在九江郡时还一切平安,便沿江继续前行。可到了庐江郡内的盘龙峡,那水势湍急异常,我们正小心翼翼行船,不想那纵横江上的锦帆贼突然从暗处杀出。他们驾着快船,如鬼魅般迅速,我们的船队毫无防备,很快就被他们杀得七零八落,彻底冲散了。”
雷薄带着哭腔说道:“主公,我好不容易突出重围,往回赶的时候正好遇到前来接应的李丰。我们当时心急如焚,满心只想着夺回粮草,哪还顾得上其他。于是,我们匆忙集结剩余的手下,朝着锦帆贼逃窜的方向追去。”
李丰接着说道:“等追到江边,我们看到岸边停着些船只,粮草似乎就在上面。我们以为是锦帆贼来不及运走,便想着赶紧夺回。可哪里知道,这竟是他们设下的圈套!锦帆贼早已和马超勾结,马超派了精锐在江边设伏。我们一心想着粮草,没料到有埋伏,等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那些伏兵不计其数,万箭齐发,我们腹背受敌,根本无法抵挡,只能拼死突围,侥幸逃了回来向您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