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到。
蜕州失去四城!
整整四座城!
就连五族也没如此轻松就可以攻下四座大城过。
溧阳城外。
一辆辆巴士行驶在马路上,一艘艘飞天战舰盛满了溧阳城民远离恶意世界。
巴士上、飞天战舰上。
溧阳城的生民看着自已的家园被恶意所包裹,彻底消失在眼前,流出泪水。
“妈妈,家没了。”
有孩子从车窗内伸出脑袋,看着身后的恶意世界,哭出了声。
“没事,家人在的地方就是家。”
女人抱住孩子,虽是这般说着,眼里却有泪水落下。
嗤!
有巴士停了下来。
一名身穿黑衣的老人下车,有人从巴士上走下,想要拦住老人,却是被老人一眼瞪了回去。
“我老了。”
老人看着恶意将家园吞没,沧桑的眼里却很平静。
“我不想离开了……”
老人对大巴挥了挥手,浑浊的眼里终于有泪水落下:
“孩他娘就埋在溧阳城,我不走了,不走了。
那么多孩子被古神兽当做人肉盾牌,我只是看着都觉得疼啊。”
老人猛地捂住胸口,身体控制不住地摇晃。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滚落。
他仰着脑袋看向天穹:
“我来时明白,去时不可不明白……
人已老去,上不了战场。
但我可以以身作则,告诉你们。
告诉五族,告诉古神兽们。
大夏人即使面对恶意世界的倾轧,也是不怕死的。”
老人说着,跪在了马路上,垂下脑袋。
有人从大巴上下来,已经泣不成声,浑身颤抖。
“爸,走,该走了。
巴士不能只给我们停着。”
有女子到来,哭成了泪人,挽起老人的手臂。
下一刻,女人身体一软,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哭声:
“爸!
我没爸爸了……”
却见,那跪在马路上的老人,垂着脑袋,已经没了气息。
有青年看到这一幕,攥紧拳头,仰望天穹:
“巡阳神将,天神将!
你们在吗?!”
他眼泪混着汗水从眼角滑落,他浑身发颤,吼声里满是压不住的绝望:
“天神将,你曾言,心无绝境,世无绝境。
绝境已至,你在何处?!”
他彷徨着,激动的嘶吼:
“你说过,你要做万世之神将,你怎可独活一世?!”
他用力的拳击自已的胸膛。
“天神将!!!”
他只是凡人,却妄想着自已的声音可以穿越轮回,可以被那已经死去的存在倾听。
有人听到他的呐喊,眼里热泪更甚。
有人更加绝望。
既然世界终会永夜,那为何要在这黑暗到来之前,给我等看到一缕光明。
又要在这光明最灿烂之时,令他远去。
令我等看不到,令我等更加惧怕黑暗,令我等日夜凄凄然?
整个大夏之内。
无数人关注着溧阳城之事,有人想到了他。
有人念动着陆巡阳,念动着他的名字。
有人跪在地上,一腔热血,愿自身之性命换取那人一瞬乍现。
有人看着他那高大的雕像,沉默落泪。
他在时,人们期待于意志之主的神奥,激动于陆巡阳的强大,恐惧于五族的刚硬。
但他走后。
人们不知意志之主,只知道他。
意志金龙之上,一袭红衣的李知一睁开血红的眼眸,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眸色在变化。
金州。
夏主神庙。
轰!!!
有金光溢散,恐怖的威压以神庙为中心溢散开来,不断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