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铼矿用于高科技尖端产业的生产和制造,可我们目前为止还没有这样的需求,既然没有这方面的需求,怎么能因噎废食?”
“我家里只有一条小鱼,你告诉我要建个鱼塘,理由就是未来肯定会用到的?”
“这不太合理啊,也不符合经济发展运行的规律。”
“另外我还听说你们庆和县已经和乔杉资本国内区进行合作了,只不过中途又起了幺蛾子,想要让乔杉资本额外加价?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事情?”
“这种行为可不太好啊,这是生意最忌讳的事情,那就是故意临时加价,会丧失地方政府的诚信,对经济发展可没有好处。”
谭龙开口朝着杨东说了一番话,而且说的道理也是合情合理,至少是目前国家发展的主流思想,也是目前需要坚持的路线。
你无法说谭龙错了,因为谭龙就是站在当时当下来考虑的。
杨东目光复杂的看了眼谭龙。
现在谭龙说的百分之百政治正确,但是再过十年,就是‘历史局限性问题’。
彼时彼刻正确的思想,放在十年之后就是罪大恶极。
你不能拿十年之后的国际环境来评价现在谭龙的所作所为,对谭龙是不公平的。
可十年后造成的后果,谭龙的确要负责的,这就是因果关系。
要不怎么说领导干部不好做,做多了出错,做少了懒政。
十年前牺牲环保换米面,十年后不要米面要环保。
无非是发展阶段不同导致的方向性变化。
“两位同志的讲话,都很有见地。”
陈国民此刻笑着开口,简单的评价了一番杨东和谭龙各自讲话的意思。
一个是站在当下,站在经济发展是硬道理的国策之下,讨论铼矿开采的合理性和必要性。
一个是着眼于未来,站在国际局势以及国家战略的高度下,去提前准备,提前规划。
一个是为了钱,一个是为了局。
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也没什么局限和深远的区分。
无非是政治理念不同而已。
“但是目前为止,国家要发展,人民要吃饭,是天理,也是人理,是国家要求。”
陈国民再次开口,让谭龙脸色一喜,看向杨东的目光也多了一丝得意。
“铼矿如果能够开采,对庆和县经济发展是一种巨大的促动作用。”
陈国民缓缓开口,说到了这里,也似乎同意铼矿开采。
一众领导干部坐在酒桌旁,都只是满脸笑意的点头附和。
谭龙更是直呼:“书记说的好啊,解民疾苦,经济发展的确势在必行。”
“经济发展的确是两百年长久国策不能变。”
一旁的省委秘书长周梅林也开口附和道。
“是这样,经济发展关乎国家能否强盛,也关乎各项事业的发展,甚至对于国防,军队建设,武器发展,都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不能因噎废食,也绝对不能画地为牢,自我束缚住了。”
组织部长科立信也深以为然的点头,赞同此举。
苏玉良看了眼杨东,面色略有些复杂,但还是说道:“书记高瞻远瞩,又立地于民,我们都同意。”
忽然,陈国民笑意满满的看向杨东,问道:“你以为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