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股浓郁的药味,黄庭此时正躺在床上,原本就白的面孔看起来更是白得吓人。
“见过公公!”王相贞躬身行礼道。
此时黄庭睁开眼来,却没让王相贞起身,而是对一侧徐轩问道:“外面怎么样?”
徐轩便答道:“回禀公公,王大人已经将贼人绳之以法,尸体就摆在院子外面!”
“是什么人?”黄庭语气虚弱问道。
徐轩便把目光扫向王相贞,那意思就是让他自己说。
王相贞便开口道:“回禀公公,贼人是金帐汗国的奸细,此处有腰牌和书信为证!”
这些都是关键证据,所以王相贞把他们都贴身携带。
徐轩把东西接了过来,然后递到了黄庭面前。
黄庭只扫了一眼后,便让徐轩把东西撤下去。
接着黄庭便道:“人抓到了就好!”
那么这句话的意思,是这件事就此了结了?这让王相贞有些难以置信,原本黄庭会质问他几句的。
就在这时,只听黄庭道:“金帐汗国的奸细实在可恨,把那些人的头都割下来,泰西每个城门口挂两个,让那些胡人瞧瞧!”
虽然黄庭此时虚弱,但说出来的话却斩钉截铁。
此时王相贞却道:“公公,这样做……会不会恶化我们和金帐汗国的关系?”
这话之前刘雄山也问过王相贞,却没想到此时他也问了出来。
黄庭便道:“怎么……你怕了?”
“卑职不敢,这就吩咐手下照办!”王相贞连忙道。
随即黄庭便道:“行了,就这样吧……你们回去做事吧!”
其实王相贞巴不得早点离开这房间,于是他说道:“那公公好生养伤,卑职这就下去安排!”
王相贞离开了,整件事就这样诡异收场,虽然问题解决陈啸庭心里的疑惑却更甚。
那个受伤的神秘人是谁?刺客为什么要害他?此时他又在何处?
刺客又会是谁派来的?黄庭对此事为何要重拿轻放?
这些问题都堆积在陈啸庭脑中,但他此时却无法探究,只能和王相贞一道退了出去。
当陈啸庭出来后,外卖的尸体已经被搬走,想来王相贞已将命令传达了下去。
见陈啸庭从里面出来,王相贞长舒一口气道:“陈大人,此事总算了解,本官觉得轻松了许多啊!”
陈啸庭也点了点头,然后道:“是啊!谋害钦差是大罪,王大人想必也一直心感忧心!”
王相贞微微笑道:“黄公公宽厚,才未加罪你我,咱们得感激他才是!”
黄庭宽厚?陈啸庭心里嗤笑一声,王相贞这马屁拍得可真响。
但陈啸庭随即也道:“是啊,黄公公于我们有恩!”
不管怎么说,黄庭都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所以陈啸庭觉得有必要口头感谢一番。
“晚上喝酒?”王相贞试探问道,他一个指挥使请陈啸庭,当然是给足了面子。
偏偏陈啸庭却道:“还是不了,黄公公现在还躺在床上,喝酒可不太好!”
这是表面的话,更关键的原因是,陈啸庭不想和王相贞搅和在一起,这人牵涉的问题很大。
王相贞也不以为意,便道:“也对,那来日方长,以后再请陈大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