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智华手指着歪在榻上的文长卿骂道。
文长卿坐起身来,双手抱着头,摇晃几下,只管唉声叹气。
文夫人见花妮的胳膊出了血,忙叫丫鬟去找软布来给她包扎,又要叫大夫来瞧。
花妮翻开自己的衣袖,用里面的白衬里擦了擦被划破的地方,不过是划破了点皮,并无大碍,便笑着阻止,说无关紧要。
文掌柜的听了乔智华的话,面色一时煞白,上前来战战兢兢的问乔智华,他儿子到底犯了什么错。
“你问他,让他自己说!”乔智华依旧没消气儿,指着文长卿道。
“我的儿呀,你到底做了什么!快说出来,有爹爹和娘在,什么都能替你撑着!”文夫人也着了急,走近前来,扑倒在地,抱着儿子的大腿,哭道。
文长卿看一眼爹爹,再看一眼娘,眼泪便是成串的掉下来,正要开口,却听外面一阵喧哗,接着一个小伙计一头扎进书房来,大声叫道:“掌柜的,不好啦!出大事啦!天塌啦!官差来抓少爷来了!”
众人俱各一惊,正疑惑的时候,只听院子里传来吆喝声儿:“文长卿可在这里?县爷有案要问,跟我们走一趟罢。”
文掌柜的忙提衣走出来,朝几位官差作揖,赔笑问究竟是什么案子要儿子去官府。
“咱当差的只管拿人,并不知道是什么案子。”为首的一个差人傲慢的回道。
文掌柜的自袖里摸出些碎银,各个官差的手里塞了一遍。
那些官差方一改傲慢态度,露出笑容,坐下的坐下,倚着墙站住的站住,等着头儿说话。
为首的这一个姓陈的官差便将文掌柜的拉到一边去,悄声道:“快想办法吧,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案子可不小呢,伤风化的大案,你家公子被人告下了!说他哄骗无知少女,致使怀孕又强逼其堕胎,如今那女子因吃了堕胎药导致大出血,堪堪将亡,她爹回不下这口气,一纸状纸将你家公子告下啦!”
文掌柜的和文夫人听闻这话,腿都软了,站立不住,歪倒在地,几个人都拉不起来。
“官爷,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文公子这些日子都在我们村跟我们在一起,哪有工夫干那种事情!一定是错了罢?别不是把别人干的事按到了他头上了吧?”花妮上前与官差分辨道。
官差嗨一声跺脚道:“这位姑娘,你说的这个事咱就不知道了,咱只管听太爷的安排前来拿人,至于审案断案子,那是太爷的事儿,咱可管不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