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智华把拉来的两匹马套上,果然气派非常,华美非常。
花妮上车进车厢里坐着,一色的软布棉花真皮包裹的车厢里坐着比真皮大沙发还要舒服。
“丫头,这车子好吧?等我有了钱,给你也买一个,让你上哪去也能坐上这样的车!”乔智华兴奋的说道。
花妮白他一眼:“我已经托修娴的福,坐上了呢!等着你,猴年马月不知道!”
乔智华一本正经的接话:“这不一样,这不是咱自己挣钱买的,不过是捡了个漏,有这运气,要想过上好日子,还得自己奋斗!天上又不总是有这样的馅饼往下掉!
这虽然说是现成的馅饼,可掉下来的也太憋屈!二哥一家子远走他乡了呢!不是大哥,我这口气也咽不下去,总想着有一天,能再让他们风风光光有回来!”
“不用总想着有一天了,马上就能把酒楼要回来,原本我还想着一步步计划着来,先开个卖海鲜的档口,然后再慢慢寻找合适的铺子,做酒楼。
再说,因为长卿的缘故,我也犹豫到底开不开这个酒楼呢,若是咱们自己开酒楼,必然与他家的酒楼抢生意,别到时候成了冤家,倒得不偿失。
你说的话纵有一百句不对,有一句我却是欣赏的,朋友的价值远远大过金钱,总不能为了挣几个钱,得罪朋友。金钱有价,情义无价嘛。”
花妮正色道。
乔智华咳的叹口气,满脸惆怅道:“丫头,你这主意好是好,可未免也毒了些,我还是那句话,你这么做,岂不是跟那个李慧英没有分别?她找人污蔑二哥,你找人污蔑她,岂不都成了一丘之貉?依我说,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她做这些缺德事,就算咱们扳不倒她,也有老天爷收她!”
花妮听闻,眉毛高挑,冷笑一声:“我这个叫她做初一,我做十五!让她也尝尝被人污蔑又不得反驳的滋味!这种人,你能跟她讲道理?她若是讲道理,能那样去诬文长卿?能去偷我的海参?合着这便宜让她得了,我还得咽下这口气,等着老天爷收她?我自能收她,就不劳烦老天爷他老人家了。许他天天事太多,忘了呢?我岂不白等一辈子?”
乔智华露出一脸无奈的笑容:“成,听你的,都听你的,大哥都管不了,我更管不了。你说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就是了。”
花妮气哼哼的扬了下马鞭,拉车的两匹马打了个鼻哨,脚步却没有加快。
这是在闹市区,马若是跑起来,怕撞着人倒不好,这马看来是早就训了出来,有自己对道路状况的判断,并不一味的都听车夫的。
乔智华见状便是笑道:“文小姐说的一点没错,这两匹马果然是好马,怪道她万般舍不得撂下呢。”
花妮神色一凄,跟着叹口气:“我很明白文掌柜和夫人的意思,什么这马去京城怕水土不服生病呢,他们就是想把马留下给咱们。
他们虽然没对咱们千恩万谢,可在他们心里,已经把咱们当成大恩人,只要有机会,必会回报的。别说两匹马,就是再宝贵的东西也会给的。”
乔智华也叹了口气:“这话说的对。文掌柜临走时,拿了一沓银票出来给大哥,大哥没收。若换成我,说不定就收了呢。我也知道大哥如今缺钱呢,造那只船,大约已经把他的钱花光了。
前两日我无意间听到他和红蝶说的话,是要红蝶去各地收收买卖,实在不行把店铺都卖了凑钱,也不知想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