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毅又不是神仙,犯了这么大的事,哪那么容易就平息了。除非他是皇帝,全天下的官员都听他的。
可明显他不是,朝中有个皇帝,前些日子是皇帝的生辰,官府要每家每户贴红纸庆祝呢。
他不是皇帝,皇帝有八个儿子这事,花妮是听人说过的。
八个儿子!
就算如夏昭毅说的那般,他得宠又如何?如今他可是杀了命官!
上一回凿漏他的船没有害死他的那班兄弟,得了这个机会,还不把他往死里整?能轻易放过?
对其它那些皇子来说,少一个竞争对手对所有人都是好事,能不联合一起置他于死地?
两人被衙役差解到公堂,还是原来那个县官,头上虽戴着乌沙,却掩饰不住包扎伤口的白色布条。
花妮见还是他,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没死就好,没死就还有商量,大不了罚的重点,不至于鱼死网破。
那县官见了她,分明眼红,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小贱人,快快从实招来,你兄弟逃去了哪里!”
花妮被两个差役强摁着头迫她跪倒,两班衙役又喝堂威吓唬人。
福字唬的面色煞白,早已经跪倒在地,发着抖。
花妮气的咬牙切齿,心想若夏昭毅得势,头一件事就是让这个狗县官给她下跪,以还这一跪之仇!
她最恨跪地,现在却无力反抗!
“回大老爷的话,他不是我亲兄弟,不过是个干的,如今撇下我跑了,我也不知道究竟跑去了哪里,他拿光了家里的钱,好像是跟人说要坐船南下什么的。
大老爷去码头查查这两天有没有南下的船,说不定就能抓着他。”花妮老实的回答道。
县官叠声吩咐手下马上去码头查人。
又再三呵呼花妮,若也撒谎,大刑伺候!
花妮装出一脸惶恐,连称不敢。
县官便又提起她藐视公堂之罪,要打她二十大板以示警戒。
花妮听闻,倒又松了口气,二十大板还可以。
福字原本一言不发只知道发抖,忽闻县官要打花妮板子,一下子精神起来,跪着往前挪几步,呼天抢地的叫喊:“大老爷饶命啊,我妹子脑子不好使,有事都是我指使的,民妇愿意替她挨这二十大板,求大老爷放过她一个傻子罢……”
花妮被她这举止搅的哭笑不得,忙辩解道:“大老爷休要听她的,我不傻,她才傻呢!就是个疯婆子,这事跟她一点关系没有,大老爷就当放屁,放了她算了。”
县官听她如此放屁之说,竟当真以为她是个傻子,不由摇了摇头,低低的叹一声:“我这跟一个傻子较的什么真儿!”
偏偏他这话说的声音大点,被花妮听了去,花妮是真急了眼,一下子跳起来,嚷:“我真不傻!是她傻!你放了她,打我就行。”
县官皱皱眉,一脸不耐烦,正在掷下令,只见一个长衫师爷从后面走过来,在他耳朵边嘀咕了几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