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孩子把看家那点宝贝都献了出来,你可别难为了,别哭了,回家。”花妮接言道。
福字抱起巧儿往回走。
路上遇到乔老爹领着成才去村口玩儿,巧儿也要去,乔老爹便一手领着一个去了村口。
福字刚止住的眼泪又流出来,坐在家门口的青石板上,一言不发的望着远处发呆。
花妮坐到她身边,叹口气:“哭啥啊,天底下就他一个男人么?再说了,现在只是他娘一厢情愿,大能不是没回来么!”
“难道我能让大能逆了他娘的意思,硬要他娶我么?那我成什么了?怎么再在这村里过活下去?”福字哭道。
花妮怔一怔,不解:“人们两个成亲,管他娘什么事儿?只要你们俩个愿意,大不了跟耿秀才和月桂那样,先斩后奏,不怕他娘不同意。”
“我才不那样!你没听听村里那些妇人都说月桂姐什么!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我可不能被那样挂在嘴上说来笑去。”福字道。
花妮更不解:“你这意思是宁肯过的苦,也不愿意被别人说三道四?啥思想啊?你活的怎么样,不是你觉得,要那些长舌妇觉着好才行?”
福字咬了咬唇:“我也不是你这个意思,那起人,能有什么好说的,恨有人笑人无,过的不如她们,她们才觉得称心如意呢。”
“这不就结了?既然如此,那你管她们怎么说干啥?别成天哭哭啼啼的,也不用管那个老太婆,喜欢大能,就勇敢的跟他在一起,村里住不了,一起去镇上住呀,再不行,跟他一起跑船,哪里合适住哪里!日子是自己的,怎么过的舒服怎么是,听别人的干嘛。”花妮拍手道。
福字叹气,一脸哀伤:“这个别人并非别人,是他的亲娘呀!哪能丢下亲娘不管,自己跑了的,不能够!就是他想那么做,我也不能让他那么做,天打雷劈的。”
花妮听着她这话,烦的慌,起身离开去厨房摆弄昨天捞鱼虾,打算把那些破了肚子的鱼做成熏鱼,一部分留着自吃,剩下的拿去卖。
正忙活着,只见郑李氏领着巧儿和成才走了来,手里拿着那块缎子,笑道:“瞧瞧这熊孩子,一刻也等不得,在村口看见我,就逼着我回家拿这料子来做裙子,我实在听不得她哭,所以便来了。福字呢?恁的不见福字?”
“不是在街上坐着的呢?”花妮道。
“哪有!我走了一路,也没见着她!这孩子去哪儿了?”郑李氏好奇说道。
花妮叹了口气,把事情说给她听。
郑李氏把巧儿和成才打发去院子里玩,诧异道:“我说呢,这几天大生家的跟平安家的那两个老货走的恁近,时不时凑在一处说悄悄话儿,原来在商量这个事儿!
平安家的这真正是糊涂油脂蒙了心!为了几个臭钱,啥脏的臭的都往家里弄!陈美花和你二叔那和离官司还未打完哩,她倒敢再嫁?不怕惹祸上身?
我可不是当着你的面说你二叔的坏话,你二叔那个人,看着老实,实则蔫坏蔫坏,能轻易罢休?我看不能!”
“他俩啥时候打的官司,我怎么不知道?”花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