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念,我有什么办法?由着他们闹去,我都不用过去给那婆娘诊脉,就知道她没病!”郑神医喷着一口酒气回道。
“那也得出去主持个公道,难不成就让他们这么闹!”郑李氏道。
郑神医嘿嘿笑:“我和老爹正说正经事呢,你们老娘们的事儿,自然由老娘们出面解决,我要是出去,必说我欺负她,何必让我往那网里钻去!
若是守节敢动手,你试试我出不出去!”
郑李氏被他这番话说的一句话也无,寻思着丈夫说的也对,便是放开他,走出来对乔老爹笑笑,道:“老爹,你们喝着。”
说罢,便走出来。
花妮倒是没有郑李氏如此忧心,依旧笑嘻嘻的边吃鱼干,边看守节家的演戏。
守节家的兀自捣鼓的半天,也没一个人理她,便是有些烦躁,伸手指着花妮骂道:“你个小昌妇,不要叫我说你!若是我死在你家院子里,我儿子必找你报仇!”
花妮吃吃笑道:“婶子,那也得你死了才行呀!我这不正等着你死么!你若不死,贵田哥可是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再说了,你若死在我院子里,就算告到衙门,我又没有动手打你,只是气死的,无非是赔钱坐牢这两桩处罚,正所谓打了不罚,罚了不打。
我肯定选择赔钱,到时候赔一大笔钱给守节叔,守节叔再娶个小的,拿着你的卖命钱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不要太爽!
万一守节叔娶的小的还有点良心,说不定能分两个钱给贵田哥,到时候贵田哥拿这个钱就能娶个媳妇了,你们陈家也就有后了,你也能下去面对你的公公婆婆。
你说,你死的是不是很有价值,一家子都能因为你的死获利,想想都挺美的,要是我是守节叔,我可盼着你死在这儿呢!”
花妮慢条斯理的说着,守节家的却是越听眼珠子瞪的越大,等花妮说到面对她公公婆婆时,她便一下子坐了起来!
待花妮说到守节盼着她死的时候,她噌的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灰,一溜烟跑到街上,看见丈夫,一巴掌扇到他头上,咆哮道:“你个死鬼!我才不死呢!我死了,岂不便宜了你!我熬了这么些年好容易熬了出来,正要过几天清闲日子,却又出这样的馊主意让我受苦做套!
却原来是怀着这样的心思!凭什么要我去死,便宜你以后搂着小老婆逍遥自在!门都没有!”
守节被他老婆这一巴掌扇的有些发懵,站起来,踉跄两步,又一屁股蹲到地上去,又被他老婆一把揪住头巾薅起来,拎走了。
守节家的这一动作,行云流水一般顺畅,看的郑李氏目瞪口呆,待他们两口子走远,方才哈哈笑起来,伸手指着花妮道:“你这个死丫头,这张嘴呀!真正是贫!好久没听说这样气死人的狠话了!想不到,小时候让人恨的贫嘴贱舌,用在这上头,还很管用哩!”
花妮耸耸肩膀:“管用是管用,不过只能解决个毛皮,真正头疼的还是他家不肯卖老房子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