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剧组里，论起打斗和吊威亚的经验，没人能比得上杜笙。
他从武替做起，这些年没少在钢丝上飞来飞去，早就习惯了各种角度、各种速度的动作切换。
为了让其他人尽快掌握技巧，他一边示范一边讲解：
“记住，威亚的支撑点在这里，必须借此保持平衡。
想做出酷劲的飞踢动作，必须主动降低上腹重心，保持……”
约瑟夫高登按照杜笙的指导去做，虽然一开始还有些别扭，但还好平时有健身习惯，适应得还算快。
杜笙继续在一旁指点：
“发力的时候，顺着威亚的方向转，那样可以借力打力。”
约瑟夫默默点头，照做不误。
比起杜笙之前几部片的高难度动作，这部戏里的威亚其实并不算太难。
主要是基础的空中悬浮、侧翻和踢击的打斗动作组合。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轻松应对。
片刻后，杜笙注意到约瑟夫脸色有些发白，动作也开始迟缓。
他立刻通过对讲机通知外面暂停拍摄。
离心机缓缓停了下来，杜笙帮约瑟夫解开威亚衣，两人从旋转走廊中走了出来。
刚一下到地面，约瑟夫就冲到一旁的垃圾桶大吐特吐。
杜笙退到一边，脸上却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女教授卡尔莎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怎么样离心机的感觉如何”
杜笙笑了笑，道：
“很好，下次训练可以再加快一下速度和旋转力。”
这时导演克里斯托弗也走了过来，补充道：
“正式拍摄时，旋转走廊的速度和方向都是随机变化的，不会固定。”
卡尔莎点头回应：
“我已经设定十三种随机模式，让演员逐步适应。”
她看了眼还在呕吐的约瑟夫：
“这种训练确实需要一定的时间。”
杜笙对此深有体会，当年自己也是这么熬过来的。
“还行，吐多几次就适应了。”
果然，约瑟夫吐完几口之后，脸色慢慢恢复了些许血色。
马姚伟递过去一瓶水，他接过去喝了几口，算是缓了过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布莱克、希里安墨菲、汤姆哈迪和渡边谦等人也陆续加入到训练中。
他们不用参与打斗，只需要完成基本的耍酷和悬浮动作即可。
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不少人因为无法适应旋转带来的眩晕感，纷纷败下阵来。
午饭过后，摄影棚内又是一片忙碌。
所有演员齐聚一堂，跟着杜笙一起进行威亚训练。
有人吊在半空中，脸色苍白；
有人刚落地就开始干呕；
也有人咬牙坚持，试图克服生理极限。
看到这一幕，导演克里斯托弗忍不住叹了口气，叫来了助理：
“记下来，这次拍摄过程中，杜笙亲自担任部分动作指导，把包括约瑟夫高登和布莱克在内的主要演员练到呕吐！”
助理赶紧掏出本子记录下来，写完后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
“导演，这次能拿出去宣传的絮好像有点少。”
克里斯托弗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传闻拍摄《无间行者》期间，杜笙跟莱昂纳多是出了名的“搞事组合”。
各种冲突、爆料层出不穷，给宣传带来了大量话题和热度。
但如今的剧组却过于平静，几乎没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八卦事件。
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般嘀咕了一句：
“我也没想到，杜笙居然变得这么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