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靠墙的两张木床!不是岭南的稻草席地铺,也不是北地的土炕,而是真正的、带着雕花床头的木架子床!床上铺着厚实素色的四件套,叠得整整齐齐。
另一侧的墙体都是一溜的柜子,可以用来存放被子衣服之类。整个房间里,都有很强的收纳空间,床的两侧还有床头柜和台灯。
甚至因为主卧的空间很大,还专门有衣帽间和梳妆台等。
随着代理村长的介绍,这些人看的是啧啧成亲,眼睛一直都没听着,左右看着。
“床,还有这么多的柜子!”陆二嫂声音发飘。在岭南,一张破草席就是全部家当。
“还有这个!”村老走到墙角,指着一个固定在墙上、带铁链的木架子,“挂衣服的!叫衣帽架!”
岭南众人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看这,摸摸那,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奇。赵头儿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疼得龇牙咧嘴,才确信不是做梦。
“茅……茅房在哪?”陆大爷问出了关键。一路奔波,腹中翻腾。
“这边!”代理村长引着众人穿过正堂,推开西侧一扇小门。
一股淡淡的石灰水气味飘出。门内空间不大,地上铺着干净的石板。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那个白色的、陶瓷烧制的、形状怪异的……盆?它稳稳地嵌在石板地里,边缘光滑,后面连着一个带着木柄的铁箱子,旁边墙上还挂着一个木瓢和一个盛着草木灰的小陶罐。
“这……这是……溺器?”顾二爷指着那白瓷盆,眉头紧锁,他从未见过如此“体面”的便溺之物。
“这叫‘抽水马桶’!”村老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走上前,抓住马桶后面铁箱上的木柄,用力向下一按!
“哗啦——!”
一股清澈湍急的水流猛地从马桶上方的孔洞里冲泻而下,打着旋儿涌入洁白的瓷盆,瞬间将盆底冲刷得干干净净!
水流带着巨大的力量,发出清晰的冲刷声,然后迅速顺着盆底的孔洞消失无踪,只留下光洁如新的瓷面和轻微的流水余音。
死寂!
岭南众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眼睛死死盯着那瞬间变得干干净净、连一丝污痕都没有的白瓷马桶,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水……水自己冲走了?”陆家二哥的声音干涩发颤,指着那消失的水流方向。
“干净……真干净!一点味都没有!”赵头儿使劲抽着鼻子,满脸骇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