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安王恭谨行礼。
皇上顾玄清微讶异:“平身,潇儿这个时辰进宫来是有何事?”
“父皇,你可知今儿个皇后娘娘下了一道懿旨,将归晚小姐赐婚给了许江?”顾延潇开门见山询问。
“嗯!”顾玄清对此事也不满,但他一向喜怒不行于色。
“许浪因非礼归晚小姐而被父皇定了死罪,才在狱中畏罪自杀,许家不好好办为他丧事,竟在这个时候要求娶,而且要娶的人还是倍受争议的归晚小姐,儿臣觉得许家另有居心,恳请父皇能下旨阻止这场居心不良的赐婚。”
顾延潇的头脑简单,说出的话基本上都是侍从提前为他疏离好的,不然依他的性子见到皇上第一句定是‘儿臣爱慕归晚小姐求父皇赐婚,取消她与许江的婚事’。
皇上看着这个小儿子,今日说话有条不紊,而且言之有理,但:“圣旨岂是随意能下的?而且皇后乃一国之母,她有权下懿旨,朕若阻止岂不是驳她颜面?”
虽然不满皇后此举,但为大局着想,皇上确实不好阻拦,这也是皇后大胆的原因之一。
顾延潇墨眉紧皱,还真如覃寒所料,好在他已告诉自己如何应答,随即开口道:
“那日金殿会审,父皇也目睹了许家的人有多仇恨归晚小姐,还有皇后娘娘几次三番针对归晚小姐,连许侧妃也因许浪而欲杀归晚小姐,这许浪一死,许江便要娶归晚小姐,这明眼人都能看出许家居心不良,父皇英明,想必也不愿归晚小姐羊入虎口吧?”
顾玄清心感欣慰:潇儿何时如此口才?莫不是自己平日里忽略了他?“你的意思,许家是想要归晚的命?”
“父皇明鉴,若归晚嫁入许家,只怕过不了多久便会传出她‘暴毙’的死讯,儿臣恳请父皇能够阻止这个悲剧的发生。”顾延潇再次请求道。
“这只是你的猜测,无凭无据之事以后莫要再言,需知祸从口出。”皇上也知许家并非真心求娶,但皇后先斩后奏,偏偏在她的权利范围内,即便他是皇上也不好明言。
顾延潇说了这么多皇上都不为所动,心中焦急:“父皇,儿臣虽无实据,但心不忍归晚小姐置身险地,求父皇仁厚,取消皇后的赐婚。”
“平日里怎不见你如此仁心?今日为何非要执着此事?”潇儿平日里只顾吃喝玩乐,从不过问其它,自己亦希望他能一辈子做个安乐王爷,平安、快乐一生。
顾延潇一急,直接跪地磕头,道:“父皇,儿臣对归晚小姐一见钟情,儿臣想求父皇将她赐给儿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