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家族,总会隐藏着许多龌龊的秘密,老宅中盘踞着几道怨气极深的冤魂。
张荣看着面前这间屋子,门上挂着一把大铜锁,锁上还有一个诡异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张荣抓住那把锁,用力一拉,咔嚓一声,锁应声而碎,上面的符咒微微亮了一道浅光,转瞬就熄灭。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一片黑暗。在他开门时,屋外的光照耀了进去,仿佛有一道黑影从那光所照之处闪了过去。
张荣伸手在旁边摸了摸,摸到了灯的开光,啪的一声,屋子里顿时亮了起来。
这是一间装修得十分豪华的房间,可见曾经住在这里的人多么的尊贵。
床对面有一张化妆桌,桌上有一面化妆镜,镜子四周雕刻着极为精美繁复的花纹,那些栩栩如生的树叶辉。
桌上还摆放着珐琅化妆盒,花纹精美,样式古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老物件了,但一尘不染,就像是刚刚有人用过一样。
啪。
房门在他身后猛然关闭,张荣回头,忽然听到“嘻嘻嘻”的娇笑声,他追随着那声音又转过头,发现镜中映照出了一道人影。
那是一个极为美貌的女子,正坐在床榻上,二十来岁,千娇百媚,有着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如同乌云一般顺着她光滑洁白的肩头流淌而下。
她身上穿着一件骠国传统长裙,裙子上织造着精美的纹饰,脖子上还戴着一条珍珠项链。
那项链用翡翠磨制成一个个小节,串成一串,在翡翠与翡翠中间,又挂着水滴型的海水珍珠,每一颗都光亮夺目,晃花人眼。
即便是现代,也只是淡水珍珠便宜而已,海水珍珠价格仍旧高昂,要从海水珠中挑选出这么多几乎一样的水滴形珍珠,更是难上加难,可见这条项链在当时多么珍贵。
这条裙子很性感,露出了她光洁白皙的半截胸脯,那翡翠珍珠项链和她白皙如雪的皮肤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张荣似乎被她的美貌迷住了,愣愣地看着镜子。
镜中的女子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娇媚动人,一静一动之间娇态可人,动人心魄。
她缓缓地朝着张荣走来,莲藕一般的胳膊朝着他伸了过来,要将他揽入怀中。
张荣抓住了她的胳膊。
他转过头,看到真正的女人,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美艳年轻的姑娘,而是一个浑身皱纹、皮肉松弛、头发花白、面如枯槁的老妇。
连普通老妇都没有这么可怕,她简直就像一具干尸!
但镜子中映照出的仍旧是那个貌美如花的少女。
张荣皱了皱眉头:“你这美颜开得太大了吧?”
他现在是游戏博主,经常和其他游戏博主连线,有的游戏博主开了美颜和瘦脸,弄得亲娘都认不出来。
但眼前这个女邪祟的美颜也太逆天了。
女邪祟猛然张开嘴,口中满是獠牙,狠狠地朝着他咬了过来。
张荣将一根金刚杵横在面前,女邪祟正好咬在金刚杵上,金刚杵正好克制妖邪,这一口将她满嘴的牙都给磕掉了。
女邪祟尖叫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四周顿时狂风大作,屋中的陈设都被震得哗哗作响。
张荣感觉一股力量朝着自己冲了过来,想要将自己掀飞,他双足用力,一个千斤坠稳住身形,然后拔出了环首刀,一刀砍下。
啪!
化妆镜应声而碎,狂风停了,连笼罩着走廊的那一层阴霾都仿佛消失不见,夕阳照进了屋中,为别院笼罩起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此时,胡家某个供奉的巫师忽然跳了起来。
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个供台,供台上陈列着几件古老的物件,这些物件都氤氲着不祥的气息。
其中一面小化妆镜碎了,飞溅的玻璃碎片在他脸上划下了一道血痕。
他惊恐地喊道:“快、快去告诉家主,别院的胡姬娘娘被人斩杀了!”
胡松急匆匆赶到了别院,一进门就看见赵大先生正斜靠着坐在沙发上,大夫人坐在一旁,正在喂他喝水。
赵二先生则坐在对面沙发,面容冰冷,浑身都弥漫着冷气。
不知为何,胡松心中竟然生出了几分畏惧,有点想要转身退走。
不对啊。
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原本严厉的话到了嘴边气势立刻就短了几分。赵大先生挥了挥手,保镖上前,将一件东西扔在了他的脚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