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步骤具体能不能落实、怎么落实,还得看这次会议开的怎么样,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们是不会再让逆十字在自己头上当“太上皇”了。
他们俩也不怕被人发现他们结盟了,他们甚至很乐于让别人知道这点,因为这也是一种施压的方式。
所以,他们昨天就在巴尔的摩会合,直接走陆路,开车来到了大洋城。
…………
另一方面,同样是在这个夜晚。
大西洋上空,一架开启了光学迷彩和反侦测系统的飞机,正在“隐形模式”下向着大洋城靠近。
“柏柏尔之魂”的现任司令乌维吞马,就在机上。
乌维吞马并不是这位司令的全名,他的全名……如果要完整念出来,需要将近二十秒;就连他自己都对这种也不知道是几辈儿的祖上传下来的取名方式感到无力吐槽,但想想传了好多代都这样,在自己这里断了好像有点可惜,于是就这么忍着……但实际上,平日里他一直都在用“乌维吞马”这个简化的名字(也就是他那全名最前面的几个音节),除了他自己之外,也没人背得出他的全名。
有点扯远了,言归正传……
乌维吞马也是在“铁幕之炎”后上位的反抗军领袖,他的前任伽西里司令在铁幕之炎发生时只是失踪了,并没有死亡,但由于伽西里不得人心,乌维吞马趁他失踪期间很容易的就夺了位。
纳尔维克之战那晚,伽西里被已经转投逆十字的前九狱副监狱长苏菲·克莱蒙特所杀,或者说……“被自杀”……此事,后来自然也传到了乌维吞马的耳朵里(汉娜有意把消息放出去的)。
按理说,乌维吞马应该感谢逆十字帮自己除掉了这个后患才对,但他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最终还是摆出了一副连他身边的亲信都不信的、义愤填膺的姿态……公开对逆十字发出了严厉的斥责。
此后他发表了一系列的公关措辞,大致意思就是:“伽西里是我们的领袖,他不在的时候我只是暂时代管一下组织,心里还是认定他的地位的;你们逆十字居然敢随意就杀掉我们柏柏尔之魂的司令,这笔账我绝对要找你们算!不过嘛,在联邦垮台之前,咱们同为反抗组织,还是得以大局为重,不应内斗,所以等到以后瓜分利益的时候,我再找你们算账,到时候可别忘了你们逆十字欠我们的。”
简而言之,乌维吞马觉得,这次会议,就是他问逆十字“要账”的时候,利用一个他自己本来也打算干掉的“前司令”的死,去讹逆十字一笔,怎么算都不亏。
不过他也不是傻瓜,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毕竟反抗组织不止他柏柏尔之魂一个,他们也不是实力最强的……所以,这回他也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把组织里最强的能力者统统带上了飞机,作为自己的保镖。
再加上乌维吞马自己也是个实力不俗的强级能力者,他对此行能有所收获还是颇有自信的。
…………
晚,十一点,大洋城海滩广场酒店,天台。
子栖靠在天台边缘的护栏上,眺望着夜空和海面。
他的身后,一名穿着得体、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正负手而立,说着什么。
那个男人,并没有说太久,不多时,他就讲完了。
子栖听罢,转身,背靠栏杆,开口道:“所以……夏侯先生的意思就是……‘崖山’愿对我们俯首称臣,是吗?”
被他称为“夏侯先生”的男子,叫夏侯延。
“是。”夏侯延回答得很快,显然是早已考虑清楚了。
“嗯……”子栖点点头,“‘崖山’的首领,不带任何护卫和武器独自前来,并亲口对我说出这番话……此番诚意,确是令人信服。”
“那么……我是否能认为,子临大人您已接受我崖山的归降了?”夏侯延接着问道。
“我……只有一个问题。”子栖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