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可能知道这些东西不好对付,也不去追。我看那些怪物退去,迅速跑过去和他们会合到了一起。
我看着冷漠的墨镜男,嗓子忍不住一阵发苦。刚才他就那么轻而易举地砍下了一颗头颅。只见他手中还拿着短剑,短剑似是青铜,看起来颇为古老,剑身上布满了规则的黑色菱形暗格花纹,在阳光下闪着磷光。最恐怖的是剑上没有丝毫血迹,只有剑尖一滴血珠缓缓滴落,可谓是真正的杀人不沾血。这把剑让我想到了那把藏在湖北博物馆的越王勾践剑,除了短一截外,其他地方都很相似。难道是仿制越王勾践剑的?
“老大,不是不舍得用你的剑吗?”五金坐在地上奇怪道。
墨镜男又像变魔术一般将剑收进了后背的衣服里,然后说道:“这些山鬼,不打怕了不行,恐怕会一直来骚扰我们,刚才救小狐狸之时给它留了后路,没想到还敢来。”
“你们不是最忌杀生吗?”我像戳破了他们谎言一般,撇撇嘴不屑道:“怎么?难道这些还真是鬼?鬼还流血?嘶——”
话未说完,孙鱼儿突然过来抱小狐狸,无意间竟然碰到了我那条被砸伤的胳膊,我咬着牙皱着眉头就蹲了下去,豆大的汗珠瞬间就冒了出来。
孙鱼儿赶紧让我把外套脱下来,可是我的左手根本痛的没法动弹,更别说用力,已经完全没法脱衣服了。五金只好一脸嫌弃地帮我脱掉了右手的袖子,我自己忍着疼痛慢慢把左手的袖子也拽了下来。
我里面穿着背心,外套脱下来的那一刻,我看到了血肿了一圈的小臂,心里不由一阵抽搐,不会真他妈骨折了吧?那血肿将皮肤撑的快要透明,我几乎可以看到里面血丝漂着,这他妈得多大的力气啊。我歪头看了一眼那倒地的怪物尸体,心中不由叫好,我他妈又没招惹你,凭什么对我下这么狠的毒手。
孙鱼儿也呆了一下,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一面从包里翻东西一面道:“不行,得把血肿弄破,不然长时间堵塞,恐怕整条胳膊都得废了。”
我左手使劲握着右手上臂,好像能减少痛觉神经向大脑传输疼痛一样,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我才皱着鼻子,张口道:“整吧。”
孙鱼儿拿出了一把手术刀一样的刀具,然后用火机烤了几遍,便托住了我的手,刀子慢慢向血肿划去,我扭过头根本不敢看,心底想象着刀子正慢慢接近。终于一阵无法忍受的巨痛传来,我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就想把手抽回。可是孙鱼儿早料到如此,把我的手抓的牢牢的,我根本抽不动。
五金此时来到了我身后,俩手一把掐到了我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掐到了哪里,疼痛瞬间降去了许多,只听他缓缓道:“大男人,连这点疼痛都忍不了?!算什么男人?”
我在心里忍不住气愤起来,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试试,真是日了狗了,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罪。
想是这么想,但我还是被他激到了,将牙齿咬的嘎嘎作响都不再动弹。我回过头看小臂,发现开了一个两公分的口子,血水几乎快流完了。孙鱼儿试探性地下手摸了两摸,似乎想大概看看是不是骨折了,那两下搞的我瞬间都不想活了。
孙鱼儿收回了手,松了一口气道:“还好骨头应该没什么没事儿,真是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