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感觉胸口像碎了一样,差点没背过气,嗓子一甜,剧咳了两声,爬了几下竟然没爬起来。
我趴在地上挣扎着往前看去,黄毛已经被斯彪拎着后颈到了阎今昔身旁。
而阎今昔此刻正扣着五金的喉咙,五金面如金纸,眼睛萎靡,几乎站立不住。
墨镜男已经抽出了那把古剑,淡定的看着阎今昔,好像一切尽在掌控一般。
阎今昔呵呵两声,冲墨镜男笑道:“老弟,我看你们还是退出去吧,刘老弟乃我玄门难得的天纵之才,我实在不忍心动他。可上面交代了,这蠱乌葚势在必得,本来十拿九稳的事儿,突然闯出你们截胡,我可怎么给上面交代?”
我慢慢爬了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呸了一口,忍不住骂道:“老不要脸,过河拆桥,趁人之危,你一把年纪活狗几把身上了?”
说完这一长段话,我忍不住又剧咳了几声,还好再没有鲜血出来,但是每吸一口气都感觉胸口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踹伤了哪儿,是不是有内伤。
黄毛使劲撞了一下斯彪,想逃脱,可是斯彪壮的跟他妈鲁智深似的,将黄毛困的死死的。
“师父!你不能这么不要脸!你骗……”
黄毛还没说完,斯彪突然一记手刀砍在黄毛的后脖子上,黄毛立刻晕死了过去,被斯彪丢在了地上。
阎今昔根本不搭理黄毛,看都不看我一眼,冷哼一声,“牙尖嘴利可没什么用。只会逞嘴舌之快。”
说完,他又瞥了一眼孙鱼儿,不屑道:“小姑娘,你信不信,只有你的手敢再动一下,我保证刘老弟的喉咙碎成渣!”
孙鱼儿本来想摸枪的手立刻停了下来,阎今昔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我缓了缓气,趔趄着都到了孙鱼儿旁边,近距离才看到阎今昔的手已经扣住了五金的喉咙,而不是虚放。这样的话,就算我用闪光灯,恐怕还来不及救五金,五金的喉咙就碎了。
墨镜男终于开口道:“姓阎的,我给你一次机会,放下五金,我既往不咎,树上的蠱乌葚,你还有机会得。”
说着,墨镜那就将墨镜推到了额头上,像是要准备一决生死。
我怕墨镜男真的不顾五金死活,赶紧道:“对,这么大的树,肯定不止一颗果子,咱们分分不就完了?何必动刀动枪的呢。大不了你多我们少而已。”
五金救过我不知道多少次,我就算再混蛋也不能看着五金死,更何况我也不是混蛋。
“呵呵……”阎今昔阴笑两声,“实不相瞒,据张家族长所说,几百年前这棵桑树刚成熟时就能结两果,之后一直成递增趋势,巅峰时甚至能结十余个,这也是张家分支也不少的原因,可是近几次开始这棵桑树的果量开始递减,至上次,这棵桑树只结了两果,也就是,就算我们运气通天,也最多两果,我阎今昔向来不信运气。老弟也别吓唬我老头子,老头子吃的盐可比你吃的菜还多。就算刘老弟对你不重要,可他现在就算不死也没有战斗力了,你们毫无优势,何不囫囵个儿的退走呢。”
“那他妈还不齁死你……”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