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时候,上面突然传来一阵叶子的骚动声。
紧接着几只肥硕的半截虫子哗啦啦的掉在了我的旁边,摔了个稀巴烂。我抬头往上一看,墨镜男正站在一条枝杈上,手中的短剑来回翻飞,不断有绿蚕被他削成两半掉了下来。
我赶紧抱着孙鱼儿躲远点,那之下的地上不一会儿已经满是绿色腥臭的绿蚕内脏,汁液横流。
我又冒着这恶心的“雨水”冲到了五金身边,慢慢拖着他往安全地带走。
五金被我一拖,竟然突然睁开了眼睛,吓了我一跳,半只绿蚕啪叽就掉到了他的脸上,整个人碎裂开来。
“卧槽!”
五金大骂一声,赶紧用衣袖将脸上的东西抹了个干净,又看着我喝道:“你砍了树枝?“
我看五金好像比刚才精神多了,一时间欣喜不已,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边拖着他一边道:“是啊,怎么啦?“
“我日!”
五金一听,猛的坐了起来,“你到人家的地盘,还要破坏人家家里的东西,还有没有王法了?”
“啊?”
我没听明白,这是闹得哪一出?只好上去摸了一把五金的额头,疑惑道:“刘哥,你是不是累糊涂了?”
五金一把拍开我的手,骂道:“卧槽,我不是告诉你千万不要掰树枝的吗?”
说着他看到了躺在一边的孙鱼儿,又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抓起了孙鱼儿的手腕,也号起脉来。
“你就说千万不要……千万不要……还没说完就晕倒了,我以为你说千万不要碰蠱乌葚呢,可不能怪我啊。”
我有点冤枉,掰根树枝咋啦,难道五金还是个环保主义者?
五金号着脉,脸色渐渐凝重起来,看了我一眼道:“打抗生素了吗?”
我指了指上面,说道:“他给打了一针,不知道是不是。”
我看五金面色凝重,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的,赶紧又问道:“怎么样刘哥?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五金放下孙鱼儿的手腕,想站起来,可是撑了一下地却手脚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环视了一周,说道:“小鱼儿撑不了多久,这里空间如此之大却没有明显的支撑物,简直不合常理,足说明张念芝机关建筑之术的高超,想找到出口恐怕很难。之前我们有的是时间找,但是现在,小鱼儿没有时间……”
他这一说,让我心里更加焦躁不安,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五金顿了一顿,突然又道:“还有一个办法。阎老头既然知道是进生门,肯定问了张家族长出口在哪儿。”
我心里一喜,可是马上反应过来,皱眉道:“那老小子不是说张家族长诓了他吗?在出口上会不会也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