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墨镜男已经被吃进肚子了?这个人是你们之前拔掉的阎今昔的人?”
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烂人,一时间想不出第二个可能。
五金摇摇头站了起来,一面开始解剖巨蚕一面道:“不是阎今昔的人,装扮明显与我们拔掉的那两人不同,而且,你忘了之前你在这巨蚕口中看到过两个人头?”
我被五金一提醒,立刻想了起来,心中不由疑惑万分,阎今昔的那两人恐怕已经进了巨蚕的肚子,也不是墨镜男,更不是黄毛和阎今昔,那这蚕蛹中的人到底是谁?从哪儿冒出来的?
五金显然也没搞清楚状况,只可惜这人已经死的不能再透了,不能告诉我们他是谁。
我突然想到五金手段不是挺多的吗,既然这世界上有鬼,这人又刚死,是不是能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招魂来问话?
我这么一说,五金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我一眼,然后道:“你以为鬼那么容易形成的吗?死一个人就有魂就有鬼?那全世界还不乱套了?天地阴阳自然流转,人死如灯灭,魂魄立刻就会遁入阴间,谁也无法阻挡。能留在阳间成鬼者,需要的条件和巧合太多太多……”
五金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有点白痴,什么怨气成鬼什么淹死成鬼都太牵强。
我的胃里早已经没有什么可吐了,只剩下干呕,这场面比上次的满院子狐狸碎尸还要让人恐惧和恶心。
第一次我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两具没被消化完的尸体,就是久经沙场的老法医恐怕也不曾见过这等场面。
仿佛是最恶心最恐怖的电影,我知道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场面,也知道我回去之后将每晚噩梦连篇。
所有的地方都翻遍了,我们又从里面翻出了两颗头颅,只剩下了头骨,但没有第三具尸体的影子。
五金明显松了一口气,虽然我们还不知道墨镜男的下落,但是至少证明他没有死在这里,那么就有活着的可能。
“会不会在桑树室里面?”
我指了指桑树室,我实在想不出墨镜男还能跑到哪里,还有那些无边无际的绿蚕,我们在这儿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也没有出来。
“你看好鱼儿,我去里面瞧一瞧。“
五金站起来淌着满地的内脏和汁液就往桑树室走去。
“小心那些绿蚕。”我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那些绿蚕真要铺天盖地的出来,可比这只巨蚕要恐怖的多。
五金回了一下头,指了指身上道:“咱们全身成了这样,那些绿蚕没有眼睛,仅靠气味儿恐怕根本分不清我们是人还是它们的祖宗。”
我恍然大悟,看着满通道的巨蚕内脏,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些绿蚕没有冲出来。
几分钟之后,五金从桑树室出来,然后冲我摇摇头,“没有。”
“难道他已经出去了?”我和五金面面相觑。
既然桑树室没有,那恐怕只有一条路,我心里一喜,莫非墨镜男已经找到机关,打开了之前的死路。
可是当我和五金来到通道的另一头的时候,我的心立刻沉了下去,前面依然是一堵实打实的墙壁,死路一条。
五金眉头紧皱,在四周摸索了个遍,可是没找到任何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