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的道了歉,回到病房又给吉吉去了电话,安慰了她好一会儿,让她放心,然后又交代她,让她使劲折腾林东田的人,才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我再也睡不着。我太嫩了,真的太嫩了,我一直以为我经历了很多,但是和这些人相比,我依然像个白痴。我掏心掏肺,只为了给一个不太熟甚至称不上朋友的人讨回一个公道,只是不想让一个悲痛的父亲连自己孩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没有人会为你考虑,没有人真的相信你,没有人真的感谢你。
我把这些全部发泄在那两人身上,每天让他们给我买这买那,干着干那,以前不敢买买不起舍不得买的东西统统买了一个遍,吃的喝的用的补的玩的,以前不敢干的没钱干的,也统统干了一个遍。
不用计算着花钱,不用担心后果,一切无所顾忌,我突然觉得这种生活也很爽。
一直到半个月后,我们正在水乐园嗨。两人突然说要走,我才觉得有点舍不得,他们可都是我的钱包我的苦力啊。
两人拍拍我的肩膀,同时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我知道,肯定是有了什么消息,便问道:“是不是有了阎今昔的消息?”
卢西边穿衣服边道:“还不确定,有了消息告诉你。”
“谢谢。”我道:“一定要记得告诉我。”
“放心吧。跟着你吃喝玩乐,我们也很久没这么休闲了,咱们怎么也算酒肉朋友了吧,这点小事还能做不到?”蔡云海咧着个大嘴,拍了拍胸脯给我打包票。
两人走后,我立刻给吉吉打了电话,可是响了半天直到忙音也没有接通。
我皱着眉头又打了一遍,依然没有接通,不由担心起来。这段时间我们偶有通电话,我还不断的嘱咐她,一定要保持联系,有什么事儿立刻给我打电话,可是怎么不吭不说的没了动静?
思量再三,我还是直接打的去了黄毛和吉吉的住处。他俩比我还穷,住的小区又脏又乱,老久不堪,有些墙上已经画了红圈写了大大的拆字。
我寻着记忆摸到了楼上,可是敲了半天门,把邻居一老太太都敲出来,依然不见有人开门。
我心里立刻升起了不祥的预感,难道吉吉在里面出事了?于是一边着急的猛拍房门,一边看着满墙的开锁电话,思索着是不是找个开锁公司过来。
刚才的那老太太再次打开了房门,冲我吼道:“缺魂儿啊,拍什么拍?!那姑娘刚和俩男的一块儿走了。”
什么?走了?跟俩男的?
我懵了一下,脑筋急转,立刻想到了林东田的手下。电话直接打到了林东田那儿,开口就骂:“你他妈把吉吉带哪儿了?!”
林东田不慌不忙道:“我让他们带着吉吉去医院做了做检查,她非要见小情人,我也愿意乘人之美,就带她去喽。”
“你会这么好心?”我眉毛一跳,道:“她现在有孕在身瞎跑什么?那她电话怎么关机了?你告诉我现在在哪儿,我去把她带回来,不劳您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