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展已经从沙发上滑下来,单膝跪在我面前说:“然然,不是这样的,你听我给你解释。”
“好,我听着呢,你说。”
石展跪在我面前,两只手抓着我的手,样子跟犯了错的小学生请求原谅似的。
“鬼婴放进去以后,我也很着急,所以就去查关于他的资料,但并没有查到如何把他取出来,倒是有操控他的一些咒语。其实一开始用的时候,我也怀疑行不行,可是试了两次,发现那东西还挺管用的,正想找机会也教给你,然后,然后你就先找我问了。”
我说不好心里什么感受,此时没完没了的跟他纠结这个也没什么意义,就瞄他一眼说:“起来吧,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石展笑嘻嘻从地上站起来,紧挨着我坐下说;“你放心老婆,等咱们眼前的事情了结了,我一定想办法把鬼婴也超度了,到时候就可以把他取出来,他也不会报怨你。”
“你这话都说了一千八百遍了。”
石展朝我笑笑说:“你得相信男人这张嘴……,有时候也很靠谱的。”
“有时候?石少爷,你是在逗我吧?”我把身子往后拉,眯着眼睛看他。
越看他的样子,越觉得这货包藏祸心,指不定心里还憋着什么坏呢,其实很想离开这里,可是现在早已经被他们拉下水,别说是烟花巷里的四合院,就连育才小学,现在我想全身而退,怕都不可能,只能在心里祈祷,一切能快点结束。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红衣问:“该死的死了,该超度的也超度完了,你还看着这东西干什么?”
石展立刻来了精神,坐正身子,两眼放光地看着那身红衣说:“老婆,你说这李忠义跟红衣女鬼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想都没想就说:“仇人。”
他怔了下神,接着又大笑起来,边笑还边把我往他怀里拉。
弄的我超级不自在,一边推他,一边往春花明月,还有石甲可能出现的地方看。
现在在他们家,石展越是对我亲近,我就越是觉得尴尬,有种小三上位的错觉,玛德,明明我也很无辜,都是渣男骗了我们的。
“有话说话,别拉拉扯扯的。”我没好气地说,并且尽量往沙发角落里靠,离他远一点。
他憋着笑说:“怕什么啊?我们连床都上了……”
一脚踹到他的腿上,人也跟着站起来,直接往楼上去。
石展立刻就又把我抓了回来,一下子温言软语起来:“好了好了,不闹了,我就是看你太紧张,调节一下气氛而已,我们现在说正事。”
“我跟你没啥正事可说。”我甩他说。
他却一点也不松开,还轻声说:“难道我们两个之间只有不正经的事可以说。”
特意加重的“不正经”三个字,怎么听都让人气结,我抬脚又往他身上踢去。
这次石展竟然轻巧躲了一下,我用了蛮力,又踢空了,所以身子一下不稳,直接往前栽去。
他身子只一斜,就已经挡在前面。
我整个人就那么重重地撞在他怀里,他还就势抱紧了,抱紧了。
“老婆,你是喜欢这样跟我说不正经的事吗?”他装作恍然大悟地在我头顶说。
我气的跳脚,又拿他毫无办法,拳头捶到他身上跟打在石头上没什么区别,除了自己的手疼,他都没一点感觉。
最后自己闹累了,板着脸说:“快松开,还说不说那女鬼了?”
石展这才把我拉到沙发上重新坐下来,大概是想到我之前的回答,又起来说:“他们现在肯定是仇人,李忠义用非常手段害死了女鬼这毫无疑问,但是你猜猜他们两人以前是什么关系?”
“难道不是夫妻?”这是我们一开始的推论,但事情越往后看,又觉得越不像,特别是女鬼把李忠义关到屋里时,如果他们真是夫妻,情况可能不太一样吧?
果然石展也摇摇头说:“应该不是,这女鬼的老公另有其人,所以她走的时候才会把这衣服留下来。”
这件红色的衣服像某个时代的婚服,不同的是一般婚服上会描龙绣凤,或者锈一些花朵之类,总之是吉祥好看的,但这件上面却是用一条条红色的线打成结,红色绳结成捆绑装攀扯在衣服各处,再由细线缝上去,样子怪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