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苏青蝉知道了他心中的猜想,一定立刻否定他。
任清来穷得叮当响,在圣诞节都不用cos,站在那就是一个穷鬼。
道服这种东西他怎么可能买得起?就算买得起,也一定非大场合不穿、护得和心肝一样的。
各种花色的地摊t恤与长裤是她小时候频次最高的穿搭,虽然丑陋,但胜在舒适。
苏青蝉再度羡慕起净山派的富裕,有不由得想起任清来那个老头起来。
师父啊师父,你怎么一声不响地消失了呢,如果要死,也要先把遗产划给她再死啊。
苏青蝉叹了口气,一声不响地继续走。
宋识青与钟湛湛走在前方,对话声不断飘过来。
钟湛湛道:“师兄,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多待几天,晚点走好不好?小咪咪特别想你,它一听到你回来,尾巴都要甩飞了!”
小咪咪?听上去是只猫,苏青蝉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
宋识青温厚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不行,师兄还有工作,将事情处理完了就要离开了。”
“不要嘛不要嘛不要嘛!”若不是在山道上,钟湛湛简直要开始撒泼打滚了,他声音中带着几分故作的哭腔,“不要师兄走!都怪那什么工作,特调局对吧?我化学学得可好了,总有一天我要把它给炸了!”
“湛湛。”宋识青的声音中有几分无奈,他抬手摸了摸钟湛湛的脑袋,“不要胡闹。”
钟湛湛瘪起嘴,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
宋识青语气缓和几分,接着道:“师兄在这里停留的几天,多陪陪你,好不好?”
“好耶!”钟湛湛欢呼一声,像只小狗似的将脑袋在宋识青的手心中蹭了蹭,一脸心满意足。
苏青蝉看得咂舌,这是什么留守师弟啊。
而且……
“陆泽舟,你发现没有。”苏青蝉凑近陆泽舟,神神秘秘道,“宋识青和自己的师弟相处起来,都没那么木讷人机了,简直快像个真人了,真是难以置信,我还以为他对谁都那副模样呢,原来还是分人的啊。”
“是吗。”见苏青蝉如此关注宋识青,陆泽舟瞥了宋识青一眼,轻哼一声,没有答话。
一天天就知道喊着宋识青,再喊又能怎么样,师弟就是师弟,宋识青对苏青蝉永远也无法像对师弟一般亲厚的。
苏青蝉未曾听出陆泽舟的不满,只以为他在询问,连连点头道:“对呀,说话也有人味了,还说什么‘好不好’,这样的话,我可从未从他嘴里听过呢。”
陆泽舟挑了挑眉,故意道:“毕竟是从小一起生活的师弟,亲近些也是正常的,若对每个人都这样才不正常,别妄想了。”
苏青蝉一怔,反应过来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别难过,也别太在意,不要为宋识青这一棵树放弃整个树林。”
陆泽舟有几分莫名——他有什么好在意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