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获得太傅的支持不说,还想坐享齐人之福,此人简直是异想天开,什么好事都让他得到了,脸皮果真是太厚了些。
这是状元郎版陆泽舟,不是现实中的陆泽舟。
苏青蝉心下重复着这句话,袖中的拳头攥了又松,忍下动手的冲动,冷冷道:“我问你,我与母亲在镇上受人要挟恐吓,知府要求我不许进京,可是你的安排?”
陆泽舟一怔,眸中现出几分疑惑,他连忙道:“怎能是我?你知道我做不出这种事的,你现在如何了,赵婶可有伤到?”
得知此事并非陆泽舟所为后,苏青蝉心中怒火并未有丝毫削减,她没有回答,只向他伸出手道:“现在你已是状元郎,必定不缺钱财,我的簪子呢?还给我!”
这簪子当初是母亲买给她的,既然陆泽舟真情已变,那现在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陆泽舟轻咳一声,目光不自然偏移:“我……刚入京时,没地方住,已经当掉了,我后来又去过那家当铺,发现已经……被人买去了。”
苏青蝉再也听不下去,她转身便要离开,陆泽舟却追了上来:“你……你之后作何打算呢?要在京城中住下,还是回镇上?”
她连听都不听,一路向小巷外走去,小巷外便是人烟喧嚣的街市,她停下脚步,冷冷道:“状元郎莫要再走了,前面人多,若是被人看到了你这个太傅千金的未来夫婿与我在一处,岂不是坏你名声?”
话音落下,陆泽舟果然停下了脚步。
苏青蝉冷哼一声,径直离开。
小海棠妖出声,期待道:“你是不是要去找死了?你缺一段白绫还是一杯毒酒,我都能为你找来!”
苏青蝉脑中尽是陆泽舟方才的话,虽然知道这并非陆泽舟本意,但她还是忍不住生气。
负心薄幸之徒不过如此!
见苏青蝉久久不回答,只闷头向前走去,小海棠妖焦急道:“你快理理我呀!你还死不死了!”
苏青蝉一把将海棠花瓣拂下肩头,烦躁道:“别烦我,我没心思理你,你要是再说话,死的就另有其人了。”
小海棠妖在原地化为人形,她手指颤颤巍巍指着苏青蝉,难以置信道:“你……你骗我?”
“没骗你,我不是不死,是现在不死,以后死,是调死。”苏青蝉伸手将她拨至一旁,淡声道,“你自己找地方玩去,别来找我。”
苏青蝉回到客栈,实在气不过,点了一大桌京城风味的菜品,大朵快颐。
吃完后,她起身结账,小二却道:“您这桌,已有人结过账了。”
她微微一怔,觉得奇怪,隔壁桌一位小厮起身,恭敬道:“苏姑娘,我家小姐请您于茶楼一叙。”
苏青蝉心中隐约有了猜测,她跟随小厮一路来到茶馆,进入内间,果然见得一位雍容华贵的姑娘坐在桌旁,见她进来,对她微微一笑:“你就是苏姑娘吧?请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