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昱闻言不禁沉默。
主管连忙补救：“我们已经让人联系其他的投资方……”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项目预热至今，已经过去一个月的时间。
因为跟着几位投资方沟通得很好，他们回绝了不少人，现在联系人家，都没人理他们。
王绍扫了眼手机，面露疑惑。
在随昱看过来前，他主动上前，压低声音道：“随总，我们查到了，是公山氏的手笔。”
“公山氏？”
随昱眸中浮起疑惑的神色，很陌生的词汇。
脑海中检索一番，总算找到相关记忆。
无视战战兢兢的主管，随昱起身往外走，看了眼一旁的王绍。
这意思，是打算回自己的办公室聊。
多年经验，随昱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的机会。
主管是随氏的人，却不是他随昱的。
这公司随妄和随琛都有管理权，因此，这位主管所在的办公室，谁知道是否藏有监控或是录音设备？
一旦泄露，不是给他的好大哥和二哥送机会吗？
毕竟随氏现在还是他一个人的。
不久前随老爷子把这个项目交给他的时候，随昱还记得随妄跑到老爷子书房大闹一场。
最后虽无功而返，但两人最近一次交流却只在老爷子晕倒时。
还只是通知他。
随昱神色淡然，大步流星离开。
王绍连忙跟上。
部门里的女同事表面认真工作，实则拍了不少照片。
谁能拒绝又帅有钱的男人呢？
得不到，看看还不行吗？
主管把人送走，心里不免失望，咒骂随昱戒备心太强。
以至于他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听到。
融资的事情根本瞒不住，主管都不敢跟上头的人汇报。
返回顶楼，重新落座。
“具体说说。”
随昱十指交叉，手肘曲起。
比起刚才，神态和姿势放松不少。
这间屋子不是谁都能进的。
“我们目前的情报，只查到这几位投资方在近期都跟公山氏的少东家联系过，其他的，咱们还没查到。”
王绍冷静回答。
得知有投资方撤资的第一时间，他就派了人调查。
查来查去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刚拿到第一手消息，他就立即上报了。
没有直接证据，但见过他之后就纷纷撤资不合作了，很难不怀疑。
随昱疏朗的眉头紧锁。
记忆里，公山氏主要经营古玩，情报方面的业务。
圈内人都知道他们黑白通吃，虽然比较孤僻，但由于手段狠辣，鲜少有人主动招惹。
同样是大家族，但两家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完全没有任何交集。
随昱想不明白公山氏出手的原因和目的。
难不成是随妄，或是随琛得罪了他们？
他抬手按了按酸胀的太阳穴，看向还等着吩咐的王绍。
“继续查，至少弄清楚随氏最近跟他们有什么往来。”
随昱嗓音低沉，身心俱疲。
王绍正准备离开，手机突然打进一通电话。
正是他安排调查的负责人。
“喂，有消息了？”
王绍也没避着随昱，万一有新消息，正好能第一时间汇报给他。
“见面？”
他音量微微拔高。
看向随昱时，他已经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