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很冷！
姜盼娣瘫坐在地上，不停地打着哆嗦。
刚才她看到了乔渊的眼睛。
即便再迟钝，她也感受到了乔渊毫不遮掩的强烈杀意。
如果刚才再多说几句，姜盼娣可以肯定。
乔渊会不分场合地杀了她。
“我..我这就走。”姜招娣声音发颤。
她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不争气地打着摆子。
姜招娣想去帮她，可再一想姜盼娣这些天给窦龙添了那么多麻烦。
再加上，自己这二妹行事确实令人烦，她也没有动。
姜盼娣扶着墙，一步步地挪向大门。
“姜盼娣。”乔渊叫住了她。
姜盼娣身形一滞。
“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不死。”
不温不火的声音，在姜盼娣耳中却如千斤重锤。
她不敢回头，连忙走出了酒楼。
整个大堂里，鸦雀无声。
乔渊不说话，没人敢出声。
“6点30，我朋友会来吃饭，你们上次见过，记住，还要装作不认识我。”
“另外...结账的时候就说他们是第1000桌幸运顾客，以后他们来清丰酒楼吃饭通通半价。”
“是，老大。”
窦龙偷偷的观察着乔渊的表情，感觉她面色好了一些。
“老大，您那个二姐...”
“她不是我二姐。”乔渊纠正。
“对对对，不是，不是。”窦龙连连摇头，“姜盼娣年前找来，自称是您二姐，非让我收下她。”
“本来我是不答应的，结果她拿出了身份证，我一看还真是和姜招娣是一户。”
“我这才同意她来的。”
姜招娣也赶紧帮腔，“小渊，你千万别怪窦大哥，他是怕你为难，所以没告诉你，哪成想盼娣她这么奸懒滑馋，天天在酒楼里没事找事。”
乔渊当然不会怪窦龙，她今天心情不好和姜盼娣也没什么关系。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别担心。”
“只是以后要注意。”
窦龙长舒一口气，“是，老大。”
乔渊先一步来到黄灵定好的包间。
刚过6点30，其他三人陆续走了进来，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笑意。
黄灵的眉角还有两道血痕。
“组长，你的脸怎么了？”乔渊指着他的眉毛问道。
“今天去见黄云的父母，然后..就..”黄灵苦涩地笑了。
一时间，包间里的气氛更不对了。
“别说这些了，先点菜吧，给黄云点个秘制黑虎虾。”黄海翻着菜单。
点完菜，几个人默默地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黄海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沉默。
“这是黄云手机里咱们的大合影，我把照片洗出来了，一人一张。”
乔渊接过黄海手中的照片。
那是他们在鱼钓岛礁上拍的，黄云露着一口白牙，笑得像个小孩。
不到半小时，菜都已经上齐了。
黄灵给每个人都倒了酒，最后又拿出一个酒杯，倒满后放在了一个空位上。
“今天这顿饭，一是为了给黄云送行，二也是为了感谢黄猴。”
“黄云他牺牲了，但我们在加入四海那天就知道，死亡是避免不了的，我们每个人都带着这种觉悟，参加一次又一次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