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们也不是第一家吧?”
“说!你们还做过什么恶事!”
“身为出家人,真是把一个‘贪’字刻画的淋漓尽致啊。”
“真是白白玷污了这身佛衣!”
整个亭内一片死寂,每个和尚脸上,都写满了难堪。
很快,李卿落和段容时就等到杀三来报:“姑娘,这宁远寺除了贪人钱财之外,有几个和尚还跑下山去花天酒地过。”
“他们还常用签文改命的骗术骗那些穷苦百姓家中积攒了几年的银子。”
“也有那花和尚用功法的借口,骗了一些黄花大闺女或是少妇的清白。”
“不仅如此,那个戒嗔和尚还失手杀过人,尸体就埋在后山的桃林里。”
“还有,那迦观方丈的事应该都是真的,戒嗔说他两年前就知道了这个秘密。”
“他看见迦观和那二公主在密林里私会说话,二人拉拉扯扯言语不清。”
“当时二公主就说过了长宁郡主是迦观的血脉,但是迦观不肯承认。”
李卿落:“好,我知道了。”
“辛苦你们继续看着他们。”
“时机一到,按计划行事。”
杀三立即悄无声息的又退了下去。
这边,李卿落和段容时站在整个宁远寺的最高处。
也就是观音殿的房顶上。
他们看着变得空荡荡的宁远寺,只有厢房那边还传来隐隐的动静。
段容时这才看向身后刚刚过来的追雨:“那便什么动静?”
追雨:“回殿下,这位二驸马还真是好忍性。”
“他分明什么都听见了,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将这二公主先送回了厢房。不过,却是在很认真的找公主府失踪的这十几个侍卫。”
段容时:“公主府的大权看似在二公主手上,但显然早就彻底真正落在了这个驸马手中。”
“此人,城府不浅。”
追雨:“是的,殿下。他一面继续在寺庙中找人,一面敷衍的应付这二公主。”
“瞧这二公主的意思,是想赶紧下山回南安,可驸马好像没有这个意思。”
“他正在派人凿山道旁的石头,瞧着是想把山道给埋了。”
段容时:“去,帮他一把。”
“想离开?门都没有!”
“对了,这宁远寺可还有别的路可以上山?”
追雨:“有。有一条很崎岖的小路,是通往后山的。不过凭这个二公主肯定走不了,便是寻常百姓都很难行。”
“上山还简单点,下山简直就是要人命了。”
李卿落抱着怀:“如此就够了。”
“接下来,咱们只需等着,恶人自会排着队自取灭亡。”
漆黑的夜空,很快就降落下来。
李卿落一行人悄无声息的在整个宁远寺到处落脚。
他们的行踪很难再被留在宁远寺这些人发现。
而他们身上也都还有干粮,所以也都饿不着自己。
不过这可就苦了宁远寺这些和尚了。
他们听着黑暗中那些咀嚼的声音,饿的饥肠辘辘的不说,还渴的嘴巴都干裂了。
有人大着胆子想要求一点食物和水,得来的自然又是一耳光。
“吃?”
“你们有什么资格吃喝?”
“骗人百姓那么多钱财,这些年早该吃够了,如今也该尝一尝这饥饿的滋味。”
和尚这边苦不堪言,二公主这边的厢房也是同样闹了起来。
宗政知鸢早就饿的流清口水,听到下人来报后,她忍不住的失声大喊:“半点米粮也没有?这怎么可能?”
“这山下的路也被封死了。”
“难、难道是有人想要把本宫逼死在这宁远寺吗?”</p>